为什么不侧面背面一块刷呢?解释又说,侧面还有背面刷不刷都不重要,刷了倒浪费,而正面只要刷了一进来什么人都能看得到。我觉得这很有道理,主次分明,又省了涂料。
所以我就觉得我见教了,长了智。
人们常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就是说,智不是平白无故就长的,应相应要付出代价。而索性只要付出代价,并不额外讲究这代价是谁付的。在邻家母亲则跟我解释完这些后,他的宝贝儿子子华就一下子推门进来,嘴角都流出了血。我当时看过去,不禁心一沉,知道我的智是长了,而为此付出的代价上天去安排给了他。
子华母亲心疼坏了,忙跑过去问怎么啦。子华好像没事人一样,只是嘴角勉强笑着,说是不小心自己给摔的。在那时我还不知道是不是摔的,但我很惭愧,心想就为了让我长这一点智,上天就把它弄成这样子,下手未免有些重了。
但时间一天天过去,对此我无所谓了,甚至是觉得他的替我承受是理所当然的,我的想法是: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而一切原因的结果都是应该的。
子华全名叫王子华,在他嘴角流血的那年正值六岁,而我已经六岁。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和子华在相同年份,我五月出生,而他六月。出生以后,麻烦就像投了胎一样也出生了。
因为也许是在几乎相同的孕期(我5月31,他6月1,算起来其实是只隔了一天),两位妈妈又一墙之隔距离太近,以至于我和子华从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周围所有的邻居认作是双胞胎。
那年我们都已六岁,而从出生到漫长的六年以后,时光的作用是使我们长大,更重要的却是无声的给了四周邻居一个强有力而肯定的回应。
因为让我们一起长大的时光,同时让我们长得更像了。那年我只要一个人到村里任何有人的地方,听到最多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每次见他们很疑惑得像找不到北一样,我就满脸绽放出纯真而无邪的微笑,同时我就会在心里想,要让他们这些大人分辨出我们两个大活人,简直是比让他们多识俩多音字都难。
我的名字叫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