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气温终于降下来,风吟拿出准备好的小毯子给自己盖好继续排队。
凌晨四点多钟,人群开始喧嚣起来,风吟站起身,准备收毯子与椅子。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前面多了一个人。
风吟不自觉的笑出声来,拍着前面人的肩膀。
“这位阿姨,排队,后面请。”
“什么啊——我一直在这的!你睡着了不知道,这就是我的位置。”
风吟只感觉手特别痒,心里提醒自己法治社会,法治社会,打人给钱,打人给钱,果然冷静了不少。
“没你想到您还是一位老演员,这么会演,我也不和你废话,打排队开始我就一直在直播,你什么时候来的,记录的清清楚楚,再不然,这里有监控,就算没有监控,这么多人看着呢,难道您就不打算把地上的那张脸扣起来再带上。”
损人带证据的,着实第一次见。
老太太一听又是监控又是直播的,她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就开哭。
“哎呀——我一个老太太,你就让让我吧!家里有人得病了,我着急啊!”
“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老太太作势真要磕头,风吟一个反手,将老太太原地拉拽起来,制止道德绑架的行为。
“唱念做打,您老人家是真熟练啊!问问你,这里哪个排队的人不是家里有生病的?我们付出一晚上的时间精力,凭什么你掉了两滴狼眼泪,我就要让给你,有这本事你去给扁鹊哭活了,道德绑架他去给你看病多好!”
“别给来倚老卖老这一套,跪我又磕头的,我要不是没钱,我还真受得起。”
完全不给老太太插话机会的风吟,眼神突然扫向周围。
“插队就是插队,别为自己找那么多理由,真是急病等不了,医院有急诊,上这排什么队!”
一句话,想帮忙的人,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