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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陶谦蓦然神色一凝,身躯在频频在颤,似乎有了一个大抉择。
“若是一月后当真无法寻得曹太公。为了徐州百姓安危,老夫自愿到曹营负荆请罪,到时曹操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主公!!你乃徐州之主,怎可!!”
“够了!!老夫心意已决,正因老夫是徐州牧,才不能容忍任何一个徐州百姓,因为老夫犯下的过失,而无辜丧命!曹豹你还赶快执行老夫刚才落下之令!”
“是!主公!!”
曹豹一咬牙,满脸凄绝地拱手领命后,便是走出了郡治大殿。
却说曹操,领十万精兵尽杀奔徐州来。其中又让夏侯惇、于禁、典韦,各领一万兵士,为先锋大军杀往徐州彭城,先锋大军连日狂攻,数日内几乎将彭城半数城县攻破。
直至五日后,陶谦领三万精兵赶至彭城,郡城郯县。夏侯惇见郯县有重兵把守,又想到曹操令他莫要急攻,便令全军暂且安寨下营。而郯县的守军亦在陶谦的严令下,只管守城,没有任何动作。待曹操大军赶至后,十万精兵摆起大阵,曹操立于阵前,神色激愤凄然,指着城头直呼陶谦来见。
陶谦听曹操来到连忙引兵出迎,远望操军将领兵士,皆神色大恨,目光骇人,咬牙切齿似乎和整个徐州的大军,有着深仇大恨。又见操阵中军竖起二面大旗,大书‘还我血亲’四字。陶谦看得心中直跳,浑身冰寒。曹操见陶谦身影,立即纵马出阵,奔至附近,扬鞭大骂。陶谦亦出马于门旗下,欠身施礼。
“孟德息怒!老夫本欲结好明公,故允诺张闿护送,哪知其早起歹心,谋害明公血亲。事已至此,老夫亦不敢置身事外,只身脱罪。还望孟德能给予老夫一月时间,让老夫寻找曹太公踪迹,以除孟德之恨!”
“哼!!老匹夫!你麾下之将谋害我父,尚敢乱言!!如今我父遇难已近有半月,若是生还,怎会不赶来与我相见!!我曹孟德身为人子,尚未不及报答我父生育大恩,却遭你麾下之将谋害,如今生死未卜。若我只知一边静候,袖手旁观,有何面目立于天下,这岂不是要遭尽天下人耻笑呼!”
“若是一月无果!老夫自愿到孟德营寨负荆请罪,任孟德处置!此事皆乃老夫信错贼子之过,与徐州百姓无关。孟德十万精兵兵临徐州,刀剑无眼,百姓必遭牵连。孟德又何必将怒火牵连到无辜百姓的头上。还望孟德能暂且收兵,静等一月。老夫保证,一月后无论结果如何,都将给孟德一个交代!”
陶谦在马上拜之又拜,全然一副慷慨赴义的姿态,好似随时做好将自己命来做赔罪,熄灭曹操怒火的心理准备。
曹操眯着眼睛,表面上虽是一副凄然、激愤,但其实脑中脑念电转,在迅速地盘算着。一阵死寂后,曹操故意压了压怒火恨意,然后稍稍露出不忍。
“我亦知若我十万精兵洗荡徐州,徐州六十万百姓被战火扑噬,必会死伤大半。如此实乃有伤天和,非我本意。不过,我曹孟德身为人子,若家中老父,当真有何不测,此仇不共戴天!老匹夫,我誓当摘胆剜心,以雪我恨!”
陶谦原本听曹操话锋有转,高悬在嗓子的心刚是落下,忽又见曹操咬牙切齿,恨意滔天,顿时脸色又灰暗黯淡起来。
“但是!我家老父生死未明,若是他能避过祸难,而我却因你一人之过,而令数十万无辜百姓之命因此丧命,那我与昔日的董仲颖又有何异!
不过!口说无凭,老匹夫我怎知你是故意拖延时间,或是从他方请来救兵,或是在后方正征集兵马!?”
曹操连连口锋转变,将陶谦的一颗心脏直揪得七上八落。陶谦又怎是城府极深,善攻心计曹操的对手,一步步皆被曹操牵着来走。
“孟德,老夫明知身负重罪,又怎敢故弄虚玄呐!”
“知人口面不知心!!若你真想停战一月,便将你麾下兵马撤出彭城、下邳两郡!”
曹操终于抛出了致命的渔网,他的话犹如一颗重弹般在陶谦耳边炸开,徐州仅有彭城、下邳、东海、广陵四郡,让出彭城、下邳就几乎将半个徐州让于曹操之手。而且别看徐州仅有四郡,但其每郡的面积都十分宽广。徐州仅仅四郡,却有整整八十座县城!
“这这!!兹事体大,不知孟德可否给予半日,让老夫和麾下谋臣商议,再做决定!”
“老匹夫!!你果然心怀不轨!!夏侯元让何在!立即准备先锋部队,准备攻城!!”
曹操细长凌厉的眼眸骤地爆出一阵强光,扯着嗓子厉声起来。在后方不远的大阵中,夏侯惇听毕,立刻连连大吼,三万先锋部队齐声暴喝,抬起一根根森冷的长矛,狂暴的战意,汹涌的气势,直把陶谦吓得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