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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公英思虑一阵,作揖告日。
“不如,且将大军分为二部,分别由将军与我所领,轮流调兵,今日我向文不凡,将军向张辽。明日将军向文翰,我向徐晃。如此分头提备,以防其诈。”
“军师之意甚是妥当,就依此而行。”
马超微微颔首,对成公英是言听计从。于是,两人分拨二军。正是施行间,有小人马威,乃马氏旁亲,时职祭酒之位,因成公英得宠因而失势,常嫉恨在心。如今忽听分军之事,马威速速寻至马超,谏告日。
“将军可知大祸临头也!!!?”
马超原想大难将免,心中刚定,忽闻马威如此而告,当即大惊失色,急问道。
“此话怎讲,我如何有之大祸!?”
“将军,时下我军正危。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曾经之敌?将军如此深信成公英,岂又能保证其能与将军同生共死?
时下将军,又把大军分为两部,将一军掌于成公英之手,其军皆是昔日韩遂旧部。若是见危心离,倒戈向文不凡,那将军必死无疑!”
马威冷言而喝,马超听得心头大乱,但还是不愿对成公英生起疑心,狮目一瞪,厉声呵斥。
“放肆,军师岂是你口中小人,你莫要危言耸听,坏我大事!!”
马超虽怒,马威却是无畏,因为他察觉到马超眼目中已起几分犹疑。
“将军,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纵使将军深信成公英,不过让其统领旧部,此举确是轻率。不如让其统领胡军,如此一来,亦可提备他大权在握,起了歹心。”
听罢,马超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阵后,大叹了一口气。
“你之所言亦非并无道理,且依你言。”
于是,马超忽令成公英改领三万胡军替换其原先之部,成公英听后微微一色变,凭他之智,岂会看不出马超此举实在提防他。
恰时,一阵寒风拂过,成公英只觉浑身凉梭梭的,心里一时没了底。当然成公英,不会反抗马超之令,落人话柄,当即便改领部队,韩遂旧部对此多有不忿。胡军亦被马超这忽然改变的命令,弄得一头雾水,又加之原先马超连番恶待,因而胡军内里部将各有提防。
马超分军安排,早有斥候探得,报知文翰。文翰回顾李优,大笑曰。
“军师大计济矣!”
随即文翰又问之左右。
“来日是谁合向我这边?”
左右报日。
“成公英。”
文翰与李优相视,灿然一笑。
次日,文翰引众将出营,左右围绕,文翰独显一骑于中央。胡军部卒多有不识文翰者,出阵观看。
文翰手提暴雨梨花枪,踏云乌骓神骏威风,那四蹄独特的雪白,让这些深为识马的胡人,顿时认出,此马之名。而天下间,骑这匹名马的,唯有一人。当下大汉骠骑大将军,冠军侯,文不凡!
对于胡人来说,文翰可谓是恶名远扬。其冠军之名,就是厮杀胡人而赢得,死在其兵马手下的胡人加起来近有数十万人!胡人无不露出惧色。
文翰见得如此,凝声高叫道。
“你等异族欲观冠军侯耶?我自是本人,非有四目两口,但凡若有侵我大汉者,皆被我杀得兵败而回,血流成河!”
文翰话音一落,仿佛四周变得血气腾腾,遍地尸野。胡人惧色更盛,纷纷自退。少顷,文翰使人过阵,来寻成公英。
来使告曰。
“军侯谨请成将军会话。”
成公英听罢,脸色微微一沉,不过还是上马出阵。成公英见文翰并无甲仗,亦弃衣甲,轻服匹马而出。二人马头相交,各按辔对语。
文翰立于马上笑言。
“成将军风度翩翩,智睿过人,不愧是西凉智囊。今日能见,实乃我平生之愿也。”
“军侯威名远扬,名震天下。如此盛赞,成某实在惶恐。不知军侯来寻,所为何事?”
成公英眯眼而视,似乎多有提防。文翰笑容愈灿,毫无紧张,轻摇头道。
“成将军你我虽曾敌手,但你之谋智,我深佩矣。今日来寻,并无他事。只是想战事将平,若不与你谈上一席,来年不知何月能见。故而不耻而来。若有唐突,望成将军莫怪。”
成公英警备之色,微微褪去,文翰全无丁点敌意,反而却有如他所言,对自己有着欣欣钦佩之意。成公英素来敬爱与英豪结识,抛开往日的仇恨不论,成公英对文翰这个如同传说一般,寒门出身的当世雄主,亦是极为好奇,当然也有浓浓的钦佩。
两人颇有惺惺相惜,识英雄重英雄的态势。后来两人高谈阔论,只谈治世之政,救民之策,并不提起军情。两人说罢大笑,相谈有一个时辰,方回马而别,各自归寨。
两人相谈之事,早有人将此事报知马超。马威立即对此事大做文章,马超心里慌乱,忙赶来问成公英。
“军师,今日那文不凡阵前所言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