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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执意而为,若不听臣之良言,恐会出师不利!”
“黄汉升,你放肆!!!!”
黄祖怒拍奏案,忿然起身,吹胡子瞪眼地暴喝道。黄忠面不改容,仍是谏道。
“主公,江东势力雄厚,谋臣武将无数。鲁肃、顾雍、诸葛瑾等谋臣,韬略不凡,运筹帷幄,皆是一流谋臣。其中谋臣又以那周公瑾最为高深莫测,此人才高八斗,智多似妖。昔日袁公路雄踞江南,拥兵近有二十万余,如此庞大的势力,亦在此人计谋中灰飞烟灭。先前江夏之战,若有此人在江东军中,结果如何,恐怕还是未知之数。
而江东善战之人,其主孙策,大将周泰两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黄盖、程普、韩当三员老将,皆老当益壮,勇猛过人,又者陈武、吕蒙、凌统、蒋饮等年轻将领皆是英雄少年。
江东先主孙文台虽亡,但其根底并未有大损。主公贸然进军,彼军占据地利之忧,若是有个万一,主公必遭灭顶大祸!“
“够了!!!黄汉升你莫要持着自己立了几番功劳,就以为能功高盖主,屡犯主威!老夫乃江夏之主,你三番四次忤逆我意,是否有了造反之心!?“
黄祖怒不可及,一把掣出腰间宝剑,暴走下堂,作势欲斩黄忠。黄忠目光坦荡,直视黄祖,喝声再道。
“我黄汉升一生忠义,全无半分异心,天地可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主公执意要杀,黄某只好以死明智!”
黄祖瞪大着眼目,胸口连连起伏,怒火波波直上胸顶,怒极而笑。
“哈哈哈!!好!!好一个忠义无双的黄汉升!!你竟是如此忠义,眼下若是我执意要下江东,你作为人臣,随还是不随!”
黄祖眼中蕴藏着一缕杀意,只要黄忠此次回答,非是他心中欲要的答案,他手上之剑立即挥下,将这目无君主的狂臣斩于剑下。
黄忠眼露悲痛之色,黄祖好似迷失了理智一般,一心要下江东,而且更可怕的是,黄祖不知哪里来的信心,仿佛一定能攻下江东。此时的黄祖双目蒙蔽,不看局势,且又不听良言。
黄忠心中忧虑更盛,但黄祖毕竟是君,他是臣!
“主公若为,末将即肝胆涂地,亦万死不辞!”
黄忠话音一落,黄祖眼中杀意顿收,将剑收回剑鞘,一边扶起黄忠,一边安抚道。
“汉升你心如何,老夫岂会不知。刚才若有失言,你勿要记在心上。战场变化莫测,岂是你等武将所料。你且安心杀敌,抉择大局之事,自有老夫和军师操心。”
对于黄忠,黄祖心知他绝不是奸佞叛逆之辈,黄祖只是不喜他,屡屡与他作对。而且黄忠虽老,但有着天下无能及的箭艺,能于万军之中取敌将之首,如囊中探物。再加之,黄忠在军中声威之高,甚至连黄祖这个君主,也不得不忌惮、提防。
黄祖安抚黄忠一阵后,即下军令,派人通知各部。
军令如此。
不日苏飞将先率一万兵士为先锋,渡江入江东之境。而黄祖和黄忠则领二万江夏大军压后。
黄忠走出大殿,眼神满是忧虑,心中默默腹诽道。
“那司马仲达先前连施妙计,助主公铲除孙文台这一死敌,其智之高深,丝毫不逊色那江东周郎。以他之智,岂会看不出那孙静造反,恐是有诈!而且我观此人,并无入仕主公之心,他到底在暗地里蓄谋着什么!”
黄祖不听黄忠之言,执意要下江东,征伐大军正各做准备,就在战事将一触即发之时。司马懿忽报,自己有风痹病,身体不能起居,不能随军出行。黄祖大惊,心中不信,于是派细作夜间去刺探消息,那细作发觉司马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真染上风痹一般,回来禀报黄祖。黄祖这才信了几分,而眼下万事皆备,黄祖不愿因一人而影响大局,故不顾司马懿,继续施行攻略江东之战事。
数日后,江夏大将苏飞率领一万兵士,乘船渡江,猝然袭击入江东境界。时下孙策正引军与孙静叛军与会稽激战。孙策听闻江夏军袭击江东,速速遣派大将周泰,带领吕蒙、凌统两员年轻将领引军六千急赶往豫章郡南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