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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遥远见到,城下有一簇人马,为首之人,年纪轻轻,只有二十五、六岁数,身穿黑青虎纹锦袍,骑一匹白色骏马。孙策一见,勒住马匹,扯声喝道。
“前方穿黑青锦袍者,可否是刘荆州之长子,公子刘琦呼!?”
刘琦听言,命左右回复。孙策与周瑜对视一眼,又扯声喝道。
“还请公子前来说话,公子放心,我绝无害你之意,实乃怕公子受人牵制,不敢真言托告!”
孙策喝毕,周瑜急单身纵马飞出,停在一处。刘琦听言,踌躇不定,在其身后的张飞唯恐刘琦有失,连道不可。刘备亦是劝阻。诸葛亮却平静地笑言而道。
“诸位不必多心。周公瑾必不会伤害公子。公子但可独身去见。”
诸葛亮的话,如有魔力,刘琦顿时镇定了几分,策马徐徐往周瑜而去。待两人相近时,周瑜先施一礼。
“江东大都督周公瑾,见过公子!”
刘琦面色苍白,身躯弱不禁风,即回言道。
“病躯不能施礼,大都督勿怪。”
周瑜见刘琦这般相貌,顿时吃了一惊,默然无语。良久,方才连连向刘琦问话。周瑜所问,尽是问刘备可有不逆之举,刘琦一一回答,皆说刘备仁德。周瑜自然不信,心中更暗付这刘琦无能,其父业已被他人所侵蚀,还蒙在鼓里。
忽然周瑜话锋一转,向刘琦问道。
“不知公子继承父业,统领荆襄九郡,平日负责哪些事务?”
刘琦微微一惊,沉思一阵,如实答道。
“劳烦大都督费心。我才能平庸,叔父乃当世人杰,麾下又有诸葛孔明这旷世之才,荆州事务我皆交由叔父。叔父为荆州日夜操练,又不愿我苦劳,煞费苦心,为我寻尽荆州美女,好酒佳酿。平日里,我过如神仙般日子,叔父却为荆州呕心沥血,每每想此,心中愧疚良多!”
刘琦一脸感动,仿佛将刘备视做其父。周瑜听言,心中冷笑不止,暗付道。
“刘玄德果真虚伪至极,其心毒辣,更是堪称一绝!他表面善待刘琦,为其寻美女好酒,实乃故意让刘琦沉醉在酒色之中,不理政事,好让他独拢大权!!!”
周瑜思虑一阵,便与刘琦告辞回阵,刘琦亦回。周瑜在孙策耳边速教如此如此,孙策神色连连变化。
少时,孙策纵马奔出,叫刘备出来答话。刘备驱马向前,来见孙策。两人作礼罢,孙策笑言道。
“刚才公瑾已问过公子,刘皇叔果然是世之义士,未有贪图荆州之权。今公子刘琦,坐登荆州大位,荆州重归正统,若我继而讨之,实为不义。我接受两家休战联好,亦非不可。但在此前,我尚有一问,还请刘皇叔答之,再做商议!”
“吴侯有话直说,若你我两家能联好,实为天下百姓之幸也!”
刘备听言大喜,急向孙策问道。孙策心中冷笑,便是问道。
“皇叔虽是公子叔父,但荆州毕竟是其刘景升一脉基业。皇叔若取之,是为不义。日后公子若不在,便又如何?”
刘备神色傥荡,凝声而道。
“吴侯不必多心!我刘玄德绝不会贪图他人基业,今暂领荆州事务,全乃我兄景升遗命。刘琦贤侄,在一日,我便守一日荆州。若不在,别有商议!”
“如此最好。若他日公子不在,而刘皇叔强而夺之。我必起兵攻打!即时刘皇叔,莫要说我孙伯符不仁不义!”
“当应如此!”
“好!竟然如此,孙刘两家即日休战联好!”
“吴侯大义,我于城中早备宴席。还请吴侯入城饮宴!”
孙策听言,遂即笑起,言道。
“哈哈!我乃军中统领,岂可一人独乐,皇叔若要宴请,还需尽请我三万江东儿郎!”
虽然孙刘两家暂且休战联好,但在昨日,两家尚是死敌,孙策自然不会独身参加刘备的鸿门宴。不过孙策当面拒绝,却又碍了面子,故而有意为难刘备。
刘备一听,呵呵一笑,拱手作揖道。
“这是当然。既然孙刘两家联好,江东兵士既是自家人,备岂会有望。不过江陵城难以容纳吴侯如此之多兵马,还请江东兵士屈身在城外饮宴。”
孙策虎目刹地眯起,盯了刘备好一阵,挑了挑眉头道。
“哦?原来皇叔早有安排,若如此,孙某便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