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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潮哄亮,震动四方,校场内的各部人马纷纷听得,无不高举兵器,止住哭声,厉声吼道。
“我等愿以将军马首是瞻,望姜将军统率我等,为夏侯将军复仇!!!”
“我等愿以将军马首是瞻,望姜将军统率我等,为夏侯将军复仇!!!”
霎时间,整个校场皆是魏兵吼叫声,震得天地为之颤动。姜维神色泯然,猛地转身,跨步至夏侯渊尸前,双膝跪落,发出一声震响,叩首三拜,作誓喝道。
“天地为鉴,我姜伯约,穷之一生,势要取诸葛亮、张飞、朱治三人首级,以祭奠夏侯将军在天之灵!!”
姜维发落誓言,天穹忽然一道霹雳劈落,闪雷萦绕,一场滂沱大雨猝然落下。这场大雨,一落便一发不可收拾,连连数日,长乐城境内境外,方圆数百里皆被雨幕笼罩。朱治料想魏寇折了大将,军心不稳,正是攻打时机,本欲速起兵马,攻破夏侯渊军余众,便立即望吴郡救援,岂料这大雨不止,战事难举。而姜维也趁着这时候,迅速地整备兵马,安抚军心。姜维亦是了得,更因得到夏侯渊旧部的支持,很快便将各部人马重新编制。而此下夏侯渊原来的八万兵马,在连番折损后,只剩下不到二万人。
一日,在朱治虎帐内,朱治正与众将还有诸葛亮一干人等商议。朱治眉头深锁,满脸愁色,凝声而道。
“我本欲趁夏侯渊折命,急切攻取长乐城,杀散其余众,然后拨兵望吴郡赶援。怎奈这一场大雨,连下不休。我心里实在急切吴郡战事,诸位可有高见,解老夫心头之忧?”
朱治话音一落,一员吴将便急急起身,拱手而道。
“吴郡乃我国之都郡,东吴之根基,万不可有失。竟若如此,将军何不先以大局为重,速速拨军,望吴郡救援!?”
朱治闻言,面色一沉,迅疾便拨手反叱道。
“不可!!魏寇尚有二万余众屯据于长乐城,如若我军望吴郡赶去,东吴西南之地,兵力空虚,如何把守!?更何况魏寇与我等苦大深仇,若是屠城泄恨,岂不害了百姓!?”
朱治此言一出,那吴将方知利害,连忙告罪。朱治眉头皱得更紧,冷声喝退。霎时间,帐内变得鸦雀无声,无人敢言。朱治眼神一凝,目光蓦然望向了诸葛亮,诸葛亮却是视若不见,毫无举动。诸葛恪见状,脑念电转,忽然出席而道。
“依恪之见,此下夏侯渊虽是折命,但彼军中那姜伯约,并非等闲之辈,不可小觑。正如朱将军所言,我军若撤,西南百姓,必定遭灭顶之灾。他日纵然我等能击退魏寇,亦是人心溃散,得不偿失。因此一日未能击退长乐的余孽,我军一日便不可轻退。不过恪可推荐一人,此人若去,胜于千军万马!!”
诸葛恪话音一落,朱治心里明悟,立马脸上展露出灿然笑容,明知故问。
“哦!?谁有如此能耐,元逊快快道来!”
诸葛恪默默用余光瞟了诸葛亮一眼,然后拱手便道。
“普天之下,除了我叔父诸葛孔明外,谁能有如此能耐?就不知叔父愿否前往?”
朱治听罢,速把目光转向诸葛亮。同时帐内无论是吴兵还是交州军将士纷纷都向诸葛亮投去目光。此时,诸葛亮脸色方才微微有变,笑道。
“元逊侄儿如此厚赞,恐是不实。亮才微学浅,难当大任。”
朱治听了,眉头一皱,凝声而道。
“先生何出此言?当日你等有难,我想蜀汉、东吴两国乃是盟友,不惜冒着杀头大罪,接纳你等。如今我东吴国有大难,先生却不愿伸出援手,岂不教人心寒耶!?”
朱治话音一落,帐内霎时涌起一阵阵杀气,张飞环目一瞪,正欲发作。诸葛亮却暗作手势,阻止了张飞,然后徐徐而道。
“朱将军昔日恩德,亮岂敢有忘,只是恐才难兼任,有所耽误。若朱将军执意相请,如今蜀汉与东吴同舟共济,亮自是义不容辞!!”
朱治闻言心头大喜,可谓是喜上眉梢,捂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