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的飞来横祸,依我看来,却是有人暗中指使,有意嫁祸。”
周聪此言一出,顿时人丛内响起了一阵阵惊呼声,许多百姓都反应过来,各用异色望向林氏。林氏顿时满脸慌色,急急喝道。
“周聪,你这是何意!?莫非是说我指使耶!?周聪你别以为你读过几年书,有些许才学,就可以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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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周聪面色寒冽,冷声而道。
“要证据却是不难,我这就亲自打探,你这数月里和谁人接触,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你果有恶行,必会露出马脚!!”
林氏面色一寒,双眼尽是仇恨之色,咧嘴说道。
“就怕你未曾查明,就被这两灾星害死了!!”
就在林氏话音刚落,忽然人丛外,传来一阵喝响。只见刚才和那官爷一同的侍从,不知何时离去,此下竟押着两个汉子而来。一个身形消瘦,长着一双三角眼,稍显精明。另一个身形健硕,却长得傻愣愣的样子,此下满脸惊慌失措,连喊着饶命。那几个侍从将两人押到文翰面前,下意识地跪伏秉道。
“正如老爷所料,这两人刚才趁乱离开,去了西边巷子一处家宅,捣乱一翻。正好被小人等抓个现着。小人等向四处百姓问过,那家宅正是周监使的宅子!”
此言一出,顿时四周百姓纷纷向那两人喝骂。周聪神色一震,转身向林氏喝道。
“此事果真是人为也!!林氏,你还不快快认罪,还王氏姐妹一个清白!!”
林氏见那两人被擒,心存大乱,却竟还是矢口不认。四周百姓都以明悟,纷纷指责喝骂林氏毒辣。就在此时,那王氏姐妹中长得稍显英气的女子面色大变,指着那被擒下两人中消瘦的男子,疾呼道。
“这人便是前番林氏请来的道士!!”
那女子话音一落,事情几乎已是水落石出。文翰刀目一瞪,迈前一步,气势骇人,尽显皇者之威,厉声喝道。
“刁妇,事已至此,你还敢抵赖么!!?”
林氏被文翰这般一吓,踉跄数步,摔倒在地,只是狼嚎大哭,却还不认。文翰面色一寒,转身望向那两人喝叱道。
“我料你等定也不会承认与这林氏勾搭。不过你等入宅行窃,已被抓个正着,此罪容不得你等抵赖!你等可知,入宅行窃,至少收监一年,而你等窃取朝廷监使,罪加一等,当先断二指!!而他装神弄鬼,诬蔑他人,当于脸上刺字,发配边疆!!”
文翰此话一出,那两人顿时吓得如魂飞魄散。那健硕大汉连忙求饶道。
“官爷饶罪啊!!这全是那林氏指使,我等兄弟二人不过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呐!!”
“你这蠢蛋,害死我也!!”
那长着三角眼的男子顿时脸色变得铁青,惨呼叫道。大汉子本欲求饶,却忽然被骂,不明所以。这时,四周的百姓不少人渐渐地发觉文翰的身份。原来众人本就见文翰气度不凡,虽有意收敛,但那异于常人的威严却如何掩盖不住。毕竟自文翰成为一方诸侯,到创立西唐,至今已有数十年载。再加上刚才,那几个由御林军打扮的侍从,向文翰跪拜。这时,不少精明的人,已发现文翰的面容,竟和西唐王一模一样!
“那官爷不就是西唐王么!”
“是呐,是呐。是西唐王啊!!”
“啊!!果真是西唐王!!”
人丛内先是一阵窃窃细语,忽然间四周百姓纷纷秉礼跪拜,无不神情炙热,如拜神灵,高呼万岁。周聪、林氏、还有王氏姐妹皆是面色大半,至于那两个被擒住的窃贼,更是吓得面无血色。文翰见身份已隐瞒不住,神色一凝,面带温和笑意,先叫一众百姓起身。众人皆激动不已,再三跪拜,方才起来。文翰遂转过身,与那长着三角眼的男子喝道。
“你和林氏如何勾结,还不快快道来,莫非你要欺君么!?”
文翰此言一出,那长着三角眼的汉子,连忙磕头求饶,连声叫道。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小人名叫程炯。那林氏不守妇道,勾搭小人,小人一时忍耐不住,加之林氏出手阔绰,供小人挥霍,小人贱命天生懒惰,便从了她了!后来小人与林氏的奸情,被老王发觉。老王欲要到官府揭发。林氏求情,老王也是心善便饶了她。小人得知此事后,便不敢再与林氏纠缠。哪知林氏竟心中怀怨,暗地里毒死老王,然后又教小人装作道士,诬蔑王氏姐妹,将两人说成灾星。因王氏姐妹皆深得老王衣钵,医术高明,林氏唯恐姐妹两人发觉老王是被毒死,便又教小人借机烧了老王的尸体,来个死无对证。后来,林氏又想独占老王的家业,便想将姐妹两人扫出门外。
街坊邻里得知,都来为姐妹两人出头。林氏便教小人,暗里报复。我胆子小,平时和大牛有几分交情,大牛为人憨厚,长得又壮,小人便说林氏一个寡妇被人欺负。大牛也就信了,和小人一同报复那些为姐妹两人出头的街坊。小人暗中向林氏索取钱财,再分一些给大牛。事已至今,小人也不敢再有所隐瞒。不过大牛不知其中原委,只是被小人教唆。还请王上饶他一命!!”
程炯这下将事实一一道出,一众百姓听得,无不愤怒不已,怒声向程炯、林氏喝叱大骂。林氏听其奸夫出卖了自己,竟也不哭不骂,瘫痪在地,目光空洞,好似痴呆了一般。王氏姐妹听得,两人相抱一起,恸哭不绝。文翰摇了摇头,冷声道。
“所谓最毒妇人心,来人呐,将这恶妇收监入狱,审断后再由官府宣告其罪,处以刑罚,以还王氏姐妹还有老王一个公道!!”
文翰令声一落,身旁两个侍从健步而出,将痴痴颠颠的林氏带走,一众百姓指手画脚,骂不绝口。随后文翰又向那两个窃贼道。
“西唐繁荣昌盛,孤屡立政纲,鼓励百姓创业,纵之不然,亦可耕田种地,或是入行赚取工钱,足可自给自足。程炯你却懒惰成性,不但与有夫之妇勾搭,还与其狼狈为奸,迫害他人,行窃扰乱,罪不容赦。你可认罪!?”
“小人认了!”
赫赫王威之下,程炯哪敢再有放肆。文翰面色肃然,向押着程炯的侍从投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