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见文翰精神转好,心里一喜,暗暗庆幸文翰并无因蔡琰之死,而一蹶不振。庞统遂疾言禀道。
“此下关公、徐公、高公、张公皆分别于河东、河间,雍、并、凉三州组建新兵。关公麾下近有五万新兵,雍州近年人口剧增,徐公纳得新兵十万,张公于西凉,征得汉兵七万余众,胡人三万余,皆于操练。而高公于并州亦征得五万汉兵,胡人三万欲。合众共有三十三万之众!!”
“哦!?竟征得如此多新兵!?”
文翰神色一震,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喜色。庞统拱手秉道。
“此全赖王上仁德。西唐百姓但听闻王上欲组建新兵,蜂拥相投,兼之全国尚武之风极盛。百姓中但凡非残非疾之人,皆来参军。各地军营皆人满为患。百姓皆盼望王上,能一统江山,方有如此之盛。”
“嗯。兵在于精,而不在于众。可教诸位爱卿,严格挑选,万不可盲目接纳。”
文翰眉头微皱,遂与庞统谓道。庞统早料文翰有此言,速速答道。
“王上不必忧心。臣早与诸位明公通告此理,只是这来从军者,实在是群情汹涌。诸位明公,皆发文书,此中早已挑去稍次之人。”
文翰闻言,长叹一声,徐徐而道。
“孤何德何能,受百姓如此爱戴。这些新兵都是百姓孩儿、丈夫、兄弟,若有万一,家中谁来耕田种地,谁来养活家中老小?”
“王上多虑了!以王上雄才大略,经天纬地之智,更兼朝中文武,各个乃当世俊杰,世间英豪,岂俱大魏耶!?”
庞统双眸精光璀璨,文翰精神一震,心头一定,忽然又向庞统问道。
“孤听闻近年大魏细作,时常于国内出没。若孤所料无误,必是欲来探轰雷炮等军器。士元你还需小心提备!”
庞统重重颔首,凝声而道。
“此事臣早有安排,于大魏各地临近边境,臣皆闭塞关口,暂时杜绝商业往来。国内虽有不少商贾、世族,皆有怨言。不过臣已派朝中官吏,一一劝说,又拨以钱财,以作补偿。”
“嗯。士元如此甚为妥当。若资金短缺,可向王太仆报说,随意调用王室积蓄。”
庞统眼神一亮,文翰家业遍布天下多年,敛财之巨,无人可知。更兼文翰素来视金财如粪土,有文翰这一句话,庞统便是放心下来。不过庞统却是不知,文翰多年积蓄的钱财,几乎都用于国用,兼之近年大力赶造装备,耗费金财如流水,若非文翰敛财有道,积蓄深厚,早就坐食山空。君臣两人商议已定,文翰忽然脸色一变,眼神稍显落寞问道。
“世子殿下近日若何?”
庞统心头一跳,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之色,随之答道。
“回禀王上。世子殿下日夜皆于长安城外营中操练新兵,于兵士共寝共食,尤为刻苦。在新兵中,声威极高。”
文翰听了,眉头一皱,脸上尽是苦色。看来他这倔强的孩儿,却是要在军中化悲为动力,来忘记丧母之痛。
“舜儿能如此刻苦,亦是好事。你准备一下,孤来日与你一同前往长安营中,犒劳一众新兵,鼓舞士气。”
庞统听言,重重拱手,应声称诺。
次日,旭日初起。鸡鸣声起,文舜早早便起,亲率其部新兵,围绕校场操练。只见文舜汗水淋漓,如似一头猎豹奔跑,一圈又是一圈,全无停下来的意思。一众新兵似乎都习惯文舜如此疯狂地操练,各个咬牙强忍,队伍纷纷。终于,半个时辰后,文舜脚步一停,一众兵士无不累得趴下。文舜面色肃然,冷声而道。
“一刻之后,全数进食。两刻时间进食,进食后歇息三刻,再做操练!”
文舜说罢,速速离开。副将关兴,面色冷酷,随之离开。而宇文恪、钟会、赵统、徐盖等将士闻言,却都是暗暗叫苦不已。而各部兵士,虽是心里叫苦,却不敢发出声音。文舜治军严厉,若是发觉,必遭重罚。少时,艳阳当空,文舜麾下新兵皆数列阵完毕。文舜大喝一声,各个新兵开始操练太极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