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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果一定要提拔我,等我请教了二兄才行。”
杨收年少时就有文名,被称为神童,当年他在确实二兄杨假及第之前,一直没有去考进士,这件事非常有名,兄弟和睦为悌,所以被时人称之为孝悌义举。
杨收拍案击节,高声笑道:“好,好!如此应对,马相公必定嘉许,三郎真我家千里驹也!”
……
安仁坊杜牧府。
崔氏正张罗着晚上的宴席,今晚要宴请的是大理寺卿裴俦、户部侍郎裴休、御史大夫裴俅三兄弟。
杜牧一家搬到安仁坊后,还没有举办过乔迁之宴,今晚也算是补办一次。
此时夫君还没有下衙,家中的人手还是比较紧的。
所幸这次宴会只是邀请亲朋好友,规模不大,她还应付得来。
很快到了下午,裴俦的妻妾和孩子先到了府中。
曹师兄弟俩个和这些孩子们一起去玩,崔氏陪着老大裴俦的妻子杜氏和妾室一起说话。
过了不久老三裴俅的妻妾子女也来了,杜牧府中更是热闹。
到了晚上放衙,杜牧和裴俦三兄弟一起回来。
老大裴俦是杜牧的姐夫,杜牧先见过姐姐和两个外甥裴延翰和裴延鲁,这二人都比较大了,恐怕不久就会参加贡举考试。
然后是老三裴俅的家眷,其中就有他的次子裴澈。
这个小童更漂亮了,长得像个女孩子。
裴休的妻子和孩子都在潭州,参加三儿子法海出家的法会,还没有回来。
几家人寒暄一阵,大人小孩分开围坐在两桌。
这几家的家风都很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没人说话。
很快用完了晚饭,妇人们带着孩子们到后面去玩,杜牧把裴氏兄弟让进书房。
红蕊上了茶就退出去。
“牧之,听说你最近一直在上表请求外放,不知此事运作的如何?”老大裴俦喝着茶问道。
杜牧叹了一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啊,姐夫,我已经连上两启,但宰相们一直没有同意,也不知是不是崔铉在从中作梗。”
老三裴俅笑道:“崔台硕现在是我牛党魁首,雅量高致,不逊于公瑾(周瑜)当年,想必不会因为周墀刁难你,恐怕确实是没有合适的位置。”
“可是杭州太守出缺,我不敢去争,只是想求湖州,竟然也不可得。崔铉怎么会没有刁难之心?”
裴休摇头叹气说道:“这个事崔台硕悄悄跟我说过,还是当年的事留下的祸患!”
杜牧一愣,问道:“是前朝的事?”
“不错,你还是把为武宗歌功颂德的文章都烧了吧!”裴休又说道。
杜牧颓然说道:“有些文章已经流传出去,烧了又有何用?”
“那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让我再想想……”杜牧还在犹豫,他有些舍不得自己的文章。
老大裴俦这时也明白过来,说道:“牧之,当年我就说过,做人不要首鼠两端,如今落得里外不人!”
“先帝暴虐,我等首当其冲,小弟不过是为求自保,说了一些歌功颂德的话,当时又不是我一人如此作为……”杜牧悻悻说道。
“但你闻名天下,而且前几个月写的那篇《杭州新造南亭子记》盛赞武宗毁佛,皇帝知道了自然心中不悦!”裴俅也插话道。
“这确实是不识时务!也只有周墀这个愣头青才敢把你调回来,看来不是哪位宰相刁难你,而是不肯为你得罪皇帝!”裴俦作为姐夫,说话更不客气。
裴家三兄弟对武宗都很不满,所以也不说‘先帝’,而是直接称其庙号。
“原来如此,新任杭州刺史李十九造了个亭子,托人央我写篇文章,想不到问题出在这里!”杜牧顿足道。
李十九名字叫李播,字子烈,族中排行十九,今年六十岁,出自赵郡李氏,也是名声很大的诗人,受到白居易的推重,他喜欢把自己的诗送人,所以传世的作品不多。
杜牧走到书房一角,停了下来。
这里都是书架,杜家祖上就以藏书众多闻名,现在只不过略微恢复一点旧观。
他从一个格子上抽出自己的文稿,走回桌前摊开细看一遍,叹了口气,出门让左奎搬出冬天才用的炭盆,点燃后把稿子扔进去!
“即便如此,此文李播那里还有一份,恐怕……”杜牧道。
“你只要主动烧文,我等便会传扬出去,陛下到时自然会知道。”
杜牧也明白过来,文章本身不重要,这其实是个态度问题。
都到了大中朝了,皇帝是篡位上来的,你还敢为前朝皇帝歌功颂德,想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