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非要置他于死地呢?怎么说你们之间也有兄弟的名分。”
太子阴沉着脸道:“父皇,你难道没有发现他和以前不同了吗?儿臣听说龙隐门正在暗助他。
而且他很有可能是龙隐门的当代门主,不除的话,后患无穷。”建兴皇帝叹了口气道:“朕自有办法处置他。
只是你以后别再招惹他,他都是你我逼出来的。”太子咬着牙道:“这只能怪他的母亲。”建兴皇帝忽然拍案而起,怒喝道:“你给我住口,不许再说下去,”
太子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怒意,喊道:“父皇,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是个问题,现在不杀了他,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建兴皇帝一下就瘫在龙椅上,无奈的道:“你先下去吧!朕自有办法解决。”
太子没办法,低着头出了御书房,不过他临走之时,看建兴皇帝的目光中却带着一丝冷冷的杀意,而此刻,建兴皇帝自顾着道:“绝剑先生,你都看到了吧?”
在龙椅后面,忽然黑影一现,只见一个五十出头,白面微须,吊眉小眼,透着狡黠之气的黑衣人,跪在了建兴皇帝的面前。
这黑衣人便是建兴皇帝口中的绝剑,剑隐二老之一,他阴沉着脸道:“陛下,如果这王立文果真是龙隐门的人,应该及早除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而且刚才我隐约感觉到在门外有几道强劲的气息,很可能是龙隐门的隐卫在跟着他。”建兴皇帝狐疑的看着绝剑,许久,他叹了口气道:“这苦命的孩子,看来留他不得,如果让他知道二十年前”
建兴皇帝说到这儿,眼神黠了一下。绝剑看出建兴皇帝的疑虑,便道:“陛下无须多虑,当年的事,知道的人已经没几个活着,只是司马远威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如”说到这儿,绝剑的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双眼杀机毕露。
建兴皇帝闻言,双眼中也泛着杀机,冷冷道:“现在还不行,时机没到,胡人再次犯我边境,能与胡人抗衡,非司马远威莫属,毕竟他们斗了也有二十年了,知道他们的底子。”
绝剑心中一凛道:“难道陛下要重新起用司马远威?”建兴皇帝微微点头道:“不错,如果让胡人过了龙翔关,那将是一马平川的王朝腹地,京城也就难保了。
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这么做,只是朕没想到那哈扎特居然不信守诺言。”绝剑目光一凝道:“陛下,他只是想借你之手除去长乐公主罢了,既然他违约在先,我们何不把这个麻烦给他送回去呢?”建兴皇帝闻言点了点头道:“朕跟他二十多年前的盟约,看来已经不存在了。
朕就把这份礼物还给他,看来他的日子过的未免也太舒适了。”说完两人对视半天,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而此刻的王立文正骑着马,带兵赶往京城的驿馆。他的心情是极为沉重的,没想到跟长乐公主翡翠楼一别之后,居然会立刻兵戎相见,这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
想起彼此之间第一次的见面,王立文的心里还有一丝的牵挂。恍惚之间,他已经来到了驿馆之前。
这时,天空中开始落下飘零细雪,北风的气焰更加嚣张,将士们手中的火把也随着风向摇摆不定,风搅着雪,雪裹着风,这是暴风雪来临前的预兆。
一个将士探出身来,恭敬的道:“王爷,驿馆已到,请王爷指示!”王立文一愣,然后单手一挥,将士们立刻将驿馆围了个水泄不通,那驿馆里面的胡人见状立刻拔出弯刀,与雅特将士对峙着,但是很明显,光是看雅特将士在人数上的优势,他们的反抗也是多余的。
胡人被雅特将士们团团的围住,堵在驿馆的门口,这时从驿馆内匆匆跑出一个黄衣侍女,侍女看了看门外紧张的气氛。
最后她把目光落在骑马的王立文身上,微笑着俯了俯身子道:“我们家公主有请大人。”王立文一愣,看了看左右,便对众人道:“你们在此等着本王,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说完翻身下马,跟着黄衣侍女步入驿馆内。
这个驿馆的环境还算幽雅,小桥流水,加上满天的雪花,一派诗情画意,虽然时值深冬,不过却能闻到淡淡的花香之味,在这个季节已经很难得了。
可见这驿馆的主人也是性情中人。顺着石青小道,王立文在黄衣侍女的引路之下,步入驿馆中并不算宽敞的大堂,这大堂里除了正中央一个身穿胡服的少女之外再无他人,少女背对着王立文。
正在欣赏堂上所挂的一幅山水画。胡人女装的特征就是翻领、对巾、窄袖、锦边,在她们的腰间都系有一条革带,革带上还有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装饰品,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弯刀,胡人以武立国,所以胡人自小便有一把随身的弯刀,他们把刀看的比生命还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