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的骠骑营统领杨群。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杨群的目光却一直落在王立仁身边的小德子身上,且目光中还带着一点杀机。
小德子的目光与杨群不期而遇,小德子似乎也是很厌恶杨群,那阴阳不调的脸上闪过一道杀机。
这二人之间,就好像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杨群与小德子共同辅助王立仁登基,都有拥戴之功,同得王立仁的信任也不足为怪。
只是杨群是武将出身,因为这两年来藩镇的一再叛乱,让王立仁对武将们渐渐丧失了信心,也是越发的忌讳手握兵权的武将,他可不想再次被人赶出雅特城。王立仁越来越疏远杨群,而小德子这个太监一辈子被人当作奴才。
当然知道自己主子心里面的疙瘩,于是一个劲的在王立仁的面前诋毁杨群。小德子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也有更深层的用意,那就是他也想过一过带兵的瘾。如果杨群得不到王立仁的信任,那么除了王立明以及和王之外,就只有小德子了,但是这宦官和宗室又是两回事。
王立仁没当上皇帝之前,他可能还放心自己的兄弟和叔父,但是一旦他做了皇帝,猜忌之心也就自然免不了,最忌讳的也就是自己的皇室宗亲。
就像去年,王立明知道自己的弟弟王立勤是无辜的,他只是被叛军抬出来的而已,但是王立仁还是将他处以极刑,这也是做给他的那些皇室宗亲们看的。
小德子了解王立仁,对这一切也都明了,所以他才设法让王立仁疏远杨群。果然,王立仁也解除了杨群大内侍卫总管一职,这个官位虽然不大,但是却掌管着禁宫的安全,除了和王所掌握的近卫军之外,就属这大内侍卫最贴近王立仁了,就某种程度上来说。
甚至超过了近卫军的地位,即便是杨群失去了大内侍卫总管一职,王立仁也依然很忌惮杨群,因为杨群仍然掌握着骠骑营这雅特京城的重兵。杨群之所以到现在还活着,大部份都是因为这个骠骑营吧!
杨群在骠骑营中的威信,无人能代替,可以说是根深蒂固,不可能一道圣旨就能轻易的罢免,这需要一个很恰当的时机。杨群那里刚解除了职务,小德子就升迁了,杨群心里当然知道是小德子在暗地里戳他的后背。
在别人的眼里,杨群依然是王立仁的宠臣,但是大家的心里更清楚,宠臣与尸体也只隔了一步而已,杨群要是有什么闪失,那可就得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了。
他当初背叛建兴皇帝,也是知道自己的处境,而现在,昔日的一切却要再度上演,他的心里早已经把小德子的祖宗们都问候了几遍,若不起杀机,那可就怪了。
小德子现在也是把杨群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这种感觉甚至比王立仁还强烈,也想找个机会将杨群除去。
这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了,那王立仁也知道,但是他似乎很乐观其成似的,谁也不打压,任他们发展下去。
若谁太出头了,就拍谁一下,用宦官牵制大臣,再用大臣牵制宦官。王立仁虽然在政治上得了大头症,但是在权谋上,他却依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王立仁的目光全都落在那群翩翩起舞的歌妓身上,而这群歌妓似乎在勾引着王立仁似的,经常有意无意的抛着媚眼。
王立仁那贪婪的双眼,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似的,随着众歌妓那迷人的妙处,四处游走,这时,大殿之外忽然响起一个痛苦的呐喊声,道:“禀告陛下!雍州发生叛乱!”
话音刚落,只见大殿之外站着一位满身血迹的雅特士兵,令人惊讶的是,士兵的身上还插着几根箭。
士兵也顾不得周围人的惊讶,径直走到王立仁的宝座下,跪道:“陛下,雍州大变了!”这几年来,王立仁最怕的就是听到这些话。
每当有叛乱发生,王立仁的心就会提到嗓门眼上,就连睡觉都不得安稳。王立仁指着这位士兵道:“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士兵紧咬着牙道:“末将是会州马德望总督麾下的参将。几天前,居会州以南的雍州忽然发生叛乱,雍州总督陈远公然举兵侵犯会州,目前已经将会州城团团围住,而且而且而且”
士兵还没说完,但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好像很害怕似的,低着头不敢看王立仁。王立仁指着那名士兵,喝道:“快说!有什么话都给朕一一说来,否则当心你的狗命!”士兵吓得直在地上磕头道:“末将不敢说呀!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末将实在不敢说!”王立仁似乎知道了士兵的顾忌,说道:“有什么话尽管说来,朕会宽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