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茗低头看着凤吾心，眼眸中起了雾，伴随着凤吾心上药，她倒吸一口凉气。
“嘶——”
凤吾心微微一笑，动作轻了几分，“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是。”
蝉茗微哼，沉默片刻，看向凤吾心，低声问道：“你不是小姐，对不对？”
上药的手顿住，凤吾心直起身子，饶有兴趣反问她，“那你说我是谁？”
蝉茗沉着脸，一字一句，无比笃定，“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肯定不是我家小姐！”
“那你倒说说，我为什么不是你家小姐。”
其实凤吾心早就料到蝉茗会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凤吾心。
毕竟她和原主在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真正的凤吾心是什么样子，她比谁都要更清楚！
她只是没想到蝉茗这么快就会识破。
“小姐胆子小，从来连和三小姐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根本不可能和她动粗。而且小姐也从不画花钿……”
蝉茗敛目，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小姐她，是不是……不在了？”
“嗯。”
凤吾心俯下身子打算给蝉茗继续上药，却被蝉茗一把推开，她的声音里带着抵触，“不用了。”
“你这伤口若是不及时上药会溃烂，你确定不用？”
蝉茗看着她，泪眼朦胧，语气消沉，“反正小姐不在了，烂就烂了吧。”
凤吾心扶额，她向来见不得眼泪，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人，只好站在原地硬生生等蝉茗自己哭完。
好在蝉茗不是那种哭唧唧的性子，她默默的流了一会儿泪，就再也没有说话。
凤吾心咳嗽一声，缓缓道：“你家小姐可是被人当做垃圾一样丢在了山底，你难道也要随她而去，放任凶手逍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