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甘宁入惊雷一般的震斥下,吕绮玲恍然间便意识到自己这些时日的主次错‘乱’:她已是马家‘妇’,而不再是吕家‘女’!更错得离谱的是,吕布都已经心甘情愿归顺马超,任凭马超驱驰,而自己岂可仗着马超的宽纵,便如此诋毁自家的夫君?
接下来的下一件事儿,吕绮玲才真正看到了自己轻微的一句错话,能给整个战局带来怎样的影响!
甘宁一怒拔刀,而单曲自然集合暗影残骑向马超聚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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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聚拢。可这样一番动作,吕绮玲身后的吕家兵,自然同时也有所警觉担忧。而老杨在一番沉‘吟’后,居然错上加错地直接拔刀高喊道:“我们是奉先公的兵,自然要听奉先公骨血的话。今日,马家辱我们少主,我们便绝不能堕了奉先公的威名!”
一番吼罢,不少兵士随之相应,纷纷拔刀警戒。一瞬间,其乐融融的将兵和谐情景,便成了泾渭分明的仇酋对阵。而当事人马超,心中自是羞恼不已:吕布投诚于自己,不见得他手下的并将就是!而自己怎么会因一时之怒,就犯了为帅的大忌!更不要说,这愚行与他‘摸’索的‘帝皇之术’背道而驰、南辕北辙!
错虽不在己,但却是因自己而起。马超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打算先含恨站出身来化解了这场纷争。然而,就在他未开口前,吕绮玲却抢先一步,向着身后众人娇喝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们夫妻的家事儿,哪用得着你们‘插’手!”
一声娇喝,顿时让那些兵士闹了个无趣。尤其是老杨,一阵惊愕后,更是主动倒戈,推搡着那些兵士道:“就是,就是,将军和将军夫人的家事儿,我们‘乱’掺和什么?不管是听将军还是听夫人的,不都是听奉先公的嘛………”
老杨本是好意,可他不知,诸侯家事争执,并不是如寻常百姓一般,以家长为尊就好了。他一番话,听在马超耳中,恰恰是触及到了马超最‘阴’暗的一点上:吕布天下,威名难挡。纵然他诚心臣服自己,那谁又能保证,他手下兵士幕僚,也都愿蛰伏他人之下?
吕绮玲瞬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惊愕之下,当众跪倒在马超身前,泣声说道:“夫君,玲儿错了,你切不可将此话当真啊!”
马超隐晦无‘波’的脸上,无动于衷地看着吕绮玲。而一旁甘宁、单曲、老杨等人,也不敢再贸然开口相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最后,还是甘宁胆大,冒着触怒马超的罪责,上前开口道:“主公,此地已是金乡,若是主公想要奇袭濮阳,便要转移方向了,不知……”
甘宁很明显是想转移眼前这个沉重的话题,而马超看了甘宁一眼之后,竟然也遂了甘宁的意,开口道:“单曲,就将你探查到的情报,与众人说上一番吧。”
“回主公,我刚悄悄捕获几名来自乘氏县的百姓,而后详细地向他们探听了县城内的情况。根据他们的透‘露’的消息,乘氏县自奉先公大战之后,县内驻守的士兵总共不过千余人。又因为李进县令战死,新来的县令还在路途当中,所以整个县城几乎无人搭理,作战能力极差。正符合主公出其不意之举,复夺乘氏县,几乎当是轻而易举之事!”
单曲说完这些,最后又半是客观、半是‘激’愤地补充道:“若是主公不弃,单曲只带暗影百人,便可取了乘氏县!”
“妙也!曹‘操’和奉先公俱是新退乘氏县,此处已成兵家盲点。而主公纵观全局,攻下乘氏县后,便可将乘氏、成阳、句阳三县连成一线,巩固奉先公济‘阴’郡与山阳郡的联络。若是在成阳、句阳两县得了补充,那攻陷离狐要地,甚至真将濮阳城囊括手中,也不是没有可能啊!”甘宁这番话,完全没有赌气成分,完全是被马超卓越的战场嗅觉所折服。
但这两句无意的话,听在吕绮玲耳中,简直就如魔咒了一般:自己根本不懂军事兵场,却只为一己‘私’心,而妨碍了夫君的全盘战局,更将一年多的努力和前些时日的‘春’风一度化为泡影,实在是得不偿失太多了!
因此,她缓缓抬起头,用后悔和祈求的目光望着马超,期望能得到他的宽恕。可令她失望的是,马超根本没有再看她,反而只是冷硬地披上他的战袍,轻吐了几个字:“今夜警戒休息,明日听令奔赴乘氏!”
言罢,马超转身离去。而吕绮玲望着马超离去的身影,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好疼。好像她无意间‘弄’失了一件心爱的东西,却再也找不回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