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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母亲死了，她不难过也就算了，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当初她向卫司云解释一两句，母亲也就不会这么年轻就没了。
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母亲或许就不会过世的那么早了。
“她和卫司云之间的问题，是因为你造成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是荏苒害死她的。”
袁心的死，怎么也怪不到她身上来。
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帮荏苒做这件事，她应该知道，她失踪一年回来不久便怀孕，这有多让人怀疑。
而她毫无顾忌就这么做了，卫司云会怀疑她，这也很正常。
再者，她以前只是荏苒身边的一个丫鬟。
因为荏苒，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能成为正室，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殊荣了。
况且，她和卫司云之间的误会，永远都不可能说清楚的。
她说的也没有错，她现在死了，对她而言是解脱。
卫司云不会原谅她，也不会停止怀疑她，她活着就是受罪。
卫离韵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说是青霄皇后害死母亲，倒不如说是因为她，母亲才会死的。
若是没有她，母亲也就不会因此和卫司云关系不和，她也就不会因此郁郁而终了。
“你现在心里很憎恨荏苒吧？怪她的私心害死了袁心，怪她自作主张，把你送走。”
宋萱秋看她的神情，比起方才，可是要差了许多。
她爱荏苒，可也恨荏苒。
若是当初她愿意让她进宫去陪伴她，她也就不会忍辱负重在这天德待十几年。
她也不会在这里做十几年的妾室，如今她回到青霄，都成了困难。
就算她现在回去了，她也只能是宋萱秋，再也不是那个荏秋了。
“我只恨我自己，是我害死了母亲，是我对不起哥哥。”
青霄皇后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想让她活得简单一些。
她的本意只是为她好，她没有资格责怪。
可母亲的死，是因为她的出现。
哥哥那么年幼就没了母亲，也是因为她。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她有什么资格责怪任何人？
“你的哥哥？说起来，袁心对你是真好，她到死都在嘱托卫离墨，可以不管任何人，唯独不能不管你。那个时候袁心和卫离墨说，他可以忘记他的母亲是谁，也绝对不能忘记你这个妹妹。你说袁心对你多好啊，就算你不是她亲生的，可待你比对她亲生的都好。”
宋萱秋的这番话，让卫离韵落了泪。
是因为她的出现，害了母亲，可她到死却在位她考虑。
她亏欠母亲的太多了。
宋萱秋看她哭了，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姐姐。
“姐姐……”她从地上站起来，抬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
可是却被卫离韵躲开了，宋萱秋的手落了空，苦笑道。
“你和姐姐长的真像，我想玉清恒见了你，肯定会怀疑的。”
闻言，卫离韵皱紧了眉头，她和青霄皇后长的很像。
那她今天已经见过那青霄太子了，那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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