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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枫刚走进月亮湾的旋转门就碰到了警长。他推了推眼镜，迅速低头盯着手机，似乎在忙着给朋友发微信。当警长走近他身边的时候也没有抬头看看的意思。不过警长喊住了他。
“张子枫！”
他只能抬起头来，茫然不知所措。但在看清来人后便立刻在脸上堆满了笑容。“您好！”
警长斜睨着他，一双厚实的大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老婆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谢谢您关心。”
“欢迎你们来浅滩，虽然这会儿有些不合时宜。”
“我爱人很喜欢这里。”张子枫点点头，他的样子看上去既腼腆又稳重。
“祝你们好运！”警长说完准备离开。张子枫却突然拦住了他。
“您好，我想问一下，我们的朋友家人到了吗？”张子枫问得犹豫不决。
警长盯着他看了半秒，然后摇摇头。“我们至今没有联系上死者家属，不过有一个电话她经常打，我们拨过去没人接听。”说着警长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迷你小笔记本。他将食指伸进嘴里舔了一下，麻利地翻开了本子。然后指着一串数字。“就是这个号码。你知道这可能是谁的号码吗？”
张子枫盯着那串数字，摇摇头，“现在手机号都是实名制了吧。查不到吗？”
警长合上本子，“这个号码的主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但是这个电话却一直在用。”
“还有这种事？”张子枫露出惊讶的表情。仿佛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这世间万物都是不可捉摸，万变其中的。小伙子。”警长说着话拍拍他的肩膀就走开了。
看着警长离开的背影，张子枫若有所思的推了一下眼镜。然后往大堂服务中心走去。
“你知道什么？”虞桦阴沉着脸，语气不善。面前这个女人一副自己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让他不爽。
胡萍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虞桦抽出只烟，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在屋子里抽烟的习惯，但他抽出了一支烟，啪的一声点燃。他晃了晃是指。“可以吧？”
胡萍摇摇头，这不是她的地盘。她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虞桦先生，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和我先生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我知道申华是非常著名的不孕专家，也知道他从去年开始不接待我们这样的患者。”烟雾在房间扩散开来，胡萍微微皱眉。她的声音温和而富有魅力。
“不接待你这样的患者？”虞桦还是掐灭了烟头。他望着她，诧异她竟然还想给她老公生个娃。
“是的，您不知道。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服用防抑郁药物。和我丈夫认识后，我开始减低剂量，现在我已经完全不服用了。但是医生说，我的体质因为这些药物产生了改变，我不适合做这个手术。”
胡萍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故事，淡然一笑。虞桦却难过的蹙眉：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是因为创伤才让你不记得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