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扎向赵允熙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博平侯亲随也是身手敏捷,一抬手弹飞了这支竹筷,扎个马步,护住主人,喊道:“是谁?!”
赵允熙也是吓了一跳,撇开怀中女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那女子差点摔出去,惊呼了一声。
樊店家更是吓出一身冷汗,要是博平侯在他家伤根汗毛,他也逃不了罪责,重则死罪,轻则发配,罚没财产。
对面陆畅意识到了这支竹筷是自己兄弟王大力射出,也是一惊。对他喊道:“大力兄弟,不得无理。”
王大力骂道:“三楼上什么腌臜鸟人,敢对爷爷们指手画脚,看我不一筷子射死他!”
陆畅怒道:“快闭嘴!”
王大力见陆畅真的怒极了,不再吱声。
陆畅一路小跑跑到三楼赵允熙所在阁楼,单腿跪了行礼说:“小的镇远镖局陆畅参见博平侯。今日本是小人带着兄弟们来樊楼聚会,都是些粗鄙人,不知侯爷您在此,扰了您的雅兴。小人真是罪该万死!”
樊华在旁边对陆畅说:“维锡兄呀!你可是要害死我呀!”
赵允熙不紧不慢地说:“我当是谁,原来是路路通,陆先生呀!要是别人我定当不饶,陆先生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陆畅说:“侯爷今天这顿
饭记在小人账上,算是小人给您赔不是了。”
赵允熙说:“你当我连这顿饭也结不起?”
陆畅赶忙赔笑说:“侯爷说笑话,那改日我让伙计送十匹上好的锦缎到府上,给夫人和老夫人做衣裳。”
赵允熙听了露出点笑容:“算你会做事。”
陆畅和樊华一前一后下楼来,陆畅说:“敬尧,今日真是对不住。”
樊华不无后怕地说:“还好今天赵侯爷心情好,要是得罪了他家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开买卖的以和为贵,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是是,今日我家五师弟初到镖局来,大家聚聚热闹热闹,谁知遇到这种事。”
“恭喜维锡兄又添臂膀,看来您这生意要越做越大了。”
“哪里哪里,怎么也跟您这京城第一号酒楼比不了啊!”两个人相互寒暄了几句,陆畅回到座位。
经过此事,陆畅没了心情,大家又聚了一会儿,陆畅就主张就此散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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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子衿背着叶沛到达十字街陆畅家时,陆畅都已经回来了。
陆畅奇怪地问:“你二人早早就离席了,怎么走了这么久?我还担心你们迷了路。”
叶沛说:“大师兄,我们逛了逛州桥夜市。”
楼子衿说:“大师兄您放心,小师妹小时候是在汴梁城长大的,有她倒是不会迷路。路上听了她给我讲的许多趣闻,十分有趣。”
陆畅说:“今天也太晚了,你们赶快去休息吧,明日我带你们再去逛逛京城,这汴梁呀,热闹的地方多着呢!”
陆畅安排了叶沛、楼子衿住宿,两人在西厢房相挨着的两间房间住下,收拾了行李,安顿好。夜深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叶沛睡到日上三竿。
见叶沛起来洗漱了,嫂嫂才过来斯见了,铺张晨食。
原来陆家在镇远镖局后不远的十字街上,买的是一座两进院落。
陆畅娶妻白氏,也是商贾人家女儿,年纪与陆畅相仿。
他夫妻两人生了两个儿子,十六岁的陆威龙和十四岁的陆振虎,两个孩子都是虎头虎脑,从小学习武艺。
虽然叶沛和陆振虎年龄相仿,比陆威龙还要小两岁,但是他们还是要叫她“师姑母”,叶沛心中暗乐,但两个孩子明显不乐意这个称呼,对叶沛很是冷淡。
相反的,对新来的师叔他们却十分喜欢,热情地攀谈,相互切磋武艺。
当晚陆畅又从长庆楼订的吃食酒菜,在家里为楼子衿、叶沛接风。
因为第二天楼子衿、陆畅等人还要出发去辽国,因此,戌时就散了,陆畅嘱咐楼子衿早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