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瑨果然跟他哥告状去了。
在校场旁的假山后,一丛翠竹下,她远远就看到了云寒和云瑨。
那还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一个清秀,书卷气十足。
一个清冷,如谪仙下凡。
云瑨上课时,杵在教舍最前方讲课,就显得很高。
但此时跟云寒站在一起,红扶苏却发现云寒比云瑨还要高半个头。
他穿着一身白衣裳,在翠绿的竹林衬托下越发醒目,龙章凤姿,气质绝尘。
奇怪的是……他竟在浅浅笑着。
红扶苏记忆中,似乎并未见过他这般笑过。
眼眸含光,嘴角微弯,充满淡淡的宠溺感。
那一瞬间,红扶苏突然就很好奇,云瑨跟他说什么了?
这个做哥哥的,竟然笑成这样?
“詹灯!”红扶苏低声叫道。
詹灯回头,红扶苏把他给点了。
出手如电,迅速封住了声穴和动穴。
詹灯瞪大眼睛僵在那里,唯一能动的眼珠子随着她鬼鬼祟祟的身影转动着。
她潜行到了那丛竹林后,便清楚地听到云瑨激动的声音:“……哥!我明明看到她在传纸条!我发誓我没看错!她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肾虚!你说以后我还怎么立威?怎么让学生服我?”
透过竹林的缝隙,红扶苏看到,云寒又笑了一下,说:“她的确是调皮了些,你多担待。”
“担待?”云瑨一脸不可思议:“她跟人私奔,又把母亲害成这样,哪里就值得你跟我说‘担待’二字?”
云寒说:“渝州这么多大夫,莲花峰是唯一治好过入魔之症的门派。而且治愈了多达十余例。唐苏苏如今是顾红药的关门弟子,她有希望治愈母亲。”
“她才刚入门而已!还差得远呢!”云瑨一脸看不起她的表情。“我们暗中多使银钱,找个资深的莲花峰弟子来医治母亲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