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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雨露面对着官家小姐们投来的目光,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重重的声响,把潘德妃给惊得心口重重一跳。
“皇上,雨露从小便是性子纯良,就是连一只蚂蚁都是舍不得踩死,又是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皇上定是要明鉴啊!”潘德妃跪在地上,急得都是落下了眼泪。
潘雨露都是给吓傻了,狼狈地趴在地上,连话都是不会说了。
永昌帝一张脸面无表情,根本让人看不出喜怒,细细地打量着潘雨露半晌,才是沉声开口询问,“清平郡主何在?”
甄昔皇后袖子下的手捏紧了几分,面上却微微愠怒地道,“要臣妾说,那清平郡主实在是太过无用,本宫不过询问了她几句而已,她便是昏倒在了地上,就是现在还在凤仪宫昏迷不醒呢,花家男儿顶天立地,怎得就是养了这么个不中用的。”
永昌帝看向身旁的甄昔皇后,“你说清平郡主昏迷不醒?”
甄昔皇后却所问非所答,“刚刚愉贵妃也是在凤仪宫的。”
永昌帝听闻,就是又将目光落在了愉贵妃的身上。
愉贵妃都是要气死了。
皇后这根本就是摆明了拉着她当证人。
可就算是气得恨不得从皇后身上咬块肉下来,愉贵妃却只能心甘情愿地当这个冤大头,“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确实是见到了昏迷不醒的清平郡主,臣妾也是没想到,所有人都落了水,怎得清平郡主就是如此的弱不经风。”
永昌帝的眼神暗了暗。
“咳咳咳……咳咳咳……”急促的咳喘声从门口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已是更换好衣衫的太子正在廉喜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刚刚在行宫众人落水,后来太子便是被宫人给抬走了,官家的小姐根本就是没来得及仔细看,如今看着一身白袍,面容俊秀的太子缓步而来,在坐的官家小姐无一不是春心跳了跳的。
皇家确实没有丑人,就是在场的皇子们都是一个个面色俊逸非凡。
只是跟如今这姗姗来迟的太子相比,多少还是有些逊色的。
百里凤鸣顶着众人的视线进了正厅,有些虚弱地跪在了永昌帝的面前,“儿臣来晚还请父皇恕罪。”
太子从小身体便不怎么好,永昌帝也是懒得计较,摆了摆手,“起来吧。”
百里凤鸣毫不犹豫地就是想要站起身。
身边的廉喜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拉了拉自家殿下的袖子,“殿下,纪院判……”
百里凤鸣微微皱眉,颇为不耐烦地低声训斥,“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廉喜被训斥的满脸委屈,却也不敢再开口。
愉贵妃不知太子这是想要玩什么把戏,不过她都是不想任由太子继续下去,“皇上既是说……”
只是没等她把话说完,甄昔皇后就是抢先打断,“不得放肆,皇上面前岂能如此没有规矩的窃窃私语,太子还不快快给皇上赔罪!”
永昌帝本来没有多大的性质去关心太子跟身边的太监嘀咕什么,只是听闻皇后如此说,也知皇后的好意,只能耐着性子地将注意力又是落在了太子身上。
百里凤鸣诚惶诚恐地再次跪在地上,“父皇息怒,是纪院判刚刚托付儿臣给母后带话,说是清平郡主不懂水性故胸口积了不少的水,还请母后派人让清平郡主侧卧,以免积水呛及心肺。”
永昌帝微微皱眉。
他倒是不知范清遥不识水性一事。
如果真的如同纪弘辽所说的这般,那么范清遥的嫌疑就……
按在太阳穴上的手忽然没有来的一颤。
还未曾等永昌帝开口,就是见刚刚站在身后的芸莺绕到了身前,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谢罪着,“是奴婢不小心,皇上息怒……”
芸莺小脸白的都是没了血色,整个人跪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
永昌帝见此,举起在半空之中的手就是顿了顿,“芸莺,你可是有什么瞒着朕?”
芸莺跪在地上低着头,死死咬着唇不敢开口。
永昌帝的目光沉了沉,“芸莺,你可是看见了什么?”
芸莺似是被说到了心里面,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永昌帝周身的冷气平添了不少,就是连站在一旁的白荼都是提心吊胆着。
甄昔皇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芸莺,又是不动声色地朝着一旁的愉贵妃看了去……
芸莺已得到了皇上的注视,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必要当出头鸟才是。
只是如今的芸莺却故作紧张地跪在皇上的面前欲言又止。
难道愉贵妃和芸莺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栽赃太子?
甄昔皇后的气息也是沉了下去。
百里凤鸣看着母后担忧的目光,微微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思绪。
宫里的众人都能证明他不懂得水性,父皇就算是相信了愉贵妃这边的话,也不过只是怀疑他而已。
既是怀疑,便不会有所谓的惩罚。
就算真的是失宠一段时间,只要他事后找个机会再是给父皇证明忠心方可。
至于愉贵妃那边,则是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如此的利弊,愉贵妃如何能想不明白。
一直看向芸莺的永昌帝,再次开口道,“芸莺,你想要说什么便放心大胆的说,有朕保护着你,谁也不能伤害你分毫!”
百里凤鸣又是看了看愉贵妃那悄悄扬起的红唇,心里一凛。
难道!
与此同时,跪在地上的芸莺兢兢战战地开口道,“启禀皇,皇上,奴婢在跳下湖之前,亲眼看见一个人影拔掉了船下的船栓,因为太远奴婢也,也没看见其样貌,只,只是记得她穿着一件青色衣裙……”
衣裙二字,狠狠砸入甄昔皇后的耳朵里。
她不安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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