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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傲只是哼了一声，鼻息喷出来灼热的气流，他实在是有点累，说话都要酝酿好久。
司翰又说了好多，说道那个流产的婴儿，说道萧彤被折磨的内心，每一字每一句不自觉透露出来的内容，都是对司晨傲的恨之入骨。
“好，我承认，这些事情都是我干的，我一点也不后悔，你要杀要剐随便！”
司晨傲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就想要激怒司翰的怒火。
过去的事情让他越来越混沌，一个人变坏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经历过了长时间的折服。
他是这样的，白雪也是这样的。
总局的周围的人对自己都太过不公平，狭隘的内心让他们逐渐迷失了自我。
司翰忍受不了司晨傲了，他的容忍已经得到了极限。
互相明白对方都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对于对方的忍耐也在这一刻到达了极限。
司晨傲爽朗笑道：“司翰，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我心里清楚是我都不过你，如果你想要终结我的话，未尝不可。”
说完这句话，他很豪气的撑着身体坐起来，那一双写满了仇恨的眼神看着司翰。
不就是一死亡么，要杀要剐随便，听天由命罢了。
反正天道好轮回，司晨傲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糯米身上的药效还没有退去，自己虽然要用一种方式告别这个世界，但是不久以后司翰也会过来。
那么，不就是无休止的斗争么，谁也无须去害怕对方什么。
司翰也终于丧失了所有的耐心，朝着他的天灵盖上扣动了扳机。
这一枪，终究偿还太多无辜死去的人们的灵魂，但是仅仅这一枪，也不够偿还那些无辜灵魂的消逝。
“司晨傲，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
司翰悠悠然说道，伴随着一声枪响，他好像是一个落地的尘埃一般，以一种虚无缥缈的姿态，平静的躺在了地上。
屋子里安静下来，司翰站起来看了好久司晨傲的尸体，认真的看着，不带有一丝丝的情感。
司晨傲躺在地上，好像还有一丝丝的气息。
手指无力的松开又握紧，还没有和这个世界隆重的告别，安静的躺在了地上，眼眶里满满的都是泪水。
平心而论，他死的的确不甘心，从来都生活在司翰的阴影下，穷极一生去努力，但是最终却没有结果。
“来世……我一定要比你还要强！”
司晨傲无力的说完这一句话，终于垂下了手。
他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可是最终都无从说起。
白雪，这个女人还压在他的心里。他知道自己会被发现，一定是因为白雪说出来的秘密。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白雪这个女人这么有心机，倒不如让她好好算计一把司翰。
说不定到时候，白雪才是最后的人生赢家。
他耗尽了最后一丝丝的力气，最终无奈的闭上了双眼，司晨傲的一生，就这样在声势浩大的枪声之中，结束了。
司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出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