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甜放下狗粮,她叹了口气:“我总觉得我对袁维还不如对一只狗好,袁维还在工地里吃苦呢。”
【那你去给他送温暖啊,多关心他】
苏有甜摇摇头:“我算是看透了,只要一接近他,你就会给我发任务,说是作死,但他不发脾气反而虐的是他。我想好了,我就守着我的狗崽子孤独终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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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终老,再也不出门半步。”
【......有必要吗?】
苏有甜痛苦道:“你不懂,你不懂这种老母亲的心情,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受虐,谁能受得了?谁能受得了啊!”
系统忍无可忍,刚想让她闭嘴,苏有甜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把坨坨一把抱起来。
坨坨眨着小眼睛莫名地看着她。
苏有甜若有所思地道:“辈分有些乱,所以我不是你的麻麻,我应该是你的......奶奶?”
【......适可而止吧】
苏有甜把狗崽子拥在怀里痛苦:“是奶奶不好,奶奶没有早点找到你,让你那狠心的妈妈把你丢下,你那窝囊的爸爸也没有照顾好你,以后你就跟奶奶一起过,奶奶把你养大,你给奶奶养老好不好?”
系统终于爆发了:【你再瞎说,我就电击你】
苏有甜放下坨坨就要开始打滚。
系统赶紧投降:“好好好,我怕了你了,再做完三个任务,我就给你放假好不好?”
苏有甜立马坐起来:“放假?放三个小时还是三分钟?”
【我能那么坑吗?我给你放三年的假。】
“三年!?”
苏有甜惊了:“你没骗我?”
【只要你再完成三个任务,我就给你放三年假,三年内一个任务都不给你发】
苏有甜有些不信:“三年?三年袁维早就成了总裁了吧,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我岂不是被虐得更惨?”
【早晚都要走这一遭,你答不答应吧】
苏有甜沉吟了一下:“成交,毁约的是小狗!”
袁维在劳动市场转了几天,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工作。像他这么大的小伙子,按理说应该很好找工作。但是看他一身的血腥气,脸上还带着青,雇主们生怕惹上什么麻烦,都拒绝了他。
第四天,他曾在牢里认识的一个老大哥找上了他。
老大哥叫常伦,当年因为一点经济原因进去,监狱里小团体打架的时候,他躲在一边看热闹,被搅合了进去。袁维替他挡了一拳。他立马就记下了恩情,看袁维本性不坏,且是因为冲动犯下了错,进了监狱可惜了。
于是说如果有一天袁维出来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来找他。
哪想到袁维这么长时间了,连个信儿没有。
他不放心,托人打听,就找了上来。
烧烤摊前,烟熏火燎,但是一股焦香混着浓重的香料味道飘了出来。
常伦大刀金马地一坐,袖子一撸,半瓶啤酒就灌了下去。
他大手一抹沾满酒水的胡子,哈哈一笑:“走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味儿!”
袁维沉默地喝下半杯啤酒,脸上的神情也有些放松。
常伦嘴一咧,就咬下一串肉:“小袁,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没联系我?怎么,不信常哥?”
袁维摇摇头,他的视线略过远处熙攘的人群,浅淡的眸子被灯火染出点烟火气来:“没。”
常伦啧了一声,只把他当做小年轻的倔强:“嗨,你跟你常哥客气啥啊,你常哥现在...”
说着,他扯了扯领口,露出脖颈上金灿灿的大链子:“可跟以前不一样。”
袁维看了看他那个如同□□个月的肚子,嘴角一扯:“是不一样。”
“是吧。”常伦得意地笑了一声,一抬手,腕子上的各种珠串哗哗响:“你有什么困难就跟哥说。哥不是忘本的人,当年你要是没帮哥一把,”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皮:“哥可就破相了。”
袁维看着他脸上荡漾的肥肉,沉默地点点头。
常伦道:“俗话说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要不然你现在跟着哥干,我有一口饭吃绝对不会饿着你!”
袁维看着杯子中上浮的气泡,道:“常哥,你不用管我。当年我帮你就没想着回报。”
“这话怎么说的,”常伦皱起眉:“你不在意我在意啊。这样吧,你说你想要找什么样的工作,直接跟哥说。我给你安排。”
袁维还是摇头。
常伦直接道:“我知道你不在乎什么钱啊,但你得为未来想想吧,你一个单身汉吃什么、睡哪里随便,但是你的女朋友呢?你的老婆孩子呢?总不能跟你一起受苦吧。”
袁维眉眼一动,在烟雾中又变得缥缈起来。
常伦知道说到他心坎里了,也不急着劝,又说到自己的工作。
“现在我就是在剧组,帮忙找人、请演员,道具调度。要说轻松也不轻松,就是这人情往来实在是麻烦。要不是我关系多,还真拿不上来。”
袁维沉默地听他说。
袁维就这一点好,你说他闷,他能一天不说一句话,你要说他嘴严,他又是最好的听众,尤其是那双眸子看着你的时候,就算他心里是嫌弃,也能表现出专注来。
袁维的沉默极大地抬高了常伦的倾诉欲和虚荣心。
他灌了半瓶酒,把酒瓶子在桌子上一放:“我跟你说,在剧组才知道这娱乐圈啊,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什么潜规则,什么炒作,你来我往地,闹得人脑壳儿疼。特别是我掌握演员这一块,什么姑姑家的孩子,邻居家的女婿,全都往我这里塞。”
袁维偏过头,偶尔眨眼表示他在听。
常伦眉飞色舞地说:“就前两天,我刚给导演找好一个女四号,娱乐圈里努力了多少年的小姑娘,长得好演技也好,这不,到开拍了一下子就被涮下来了。我一问,好嘛,投资商那边塞了一个人过来。听说就一普通大学毕业生,连一部戏都没拍过,过两天直接进组,你说这扯不扯!”
袁维沉默地跟他碰了一杯。
常伦脸色有些红,他打了个酒嗝,思索了半天:“我记得那个走后门的小姑娘叫、叫啥来着?”
他啧了一声揉了揉额头:“名字挺特别的,我听了一句就记下来了。”
“对了!”他一拍脑袋:“叫什么剩、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