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叶少郡刚唱一半,汪海洋就到了,总喜欢推开叶少郡,说叶少郡唱歌的声音扰得他不能学习。
白皊一书扔过去,汪海洋的胳膊被砸得一疼,却高兴地笑起来:“你咋这么野蛮,嗯?”
他每次这个“嗯”似乎都是用鼻腔发出来的,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宠溺,而他自己却不自知,白皊当时也是没听出来,只是多年来听到无数个人说嗯,都没有汪海洋的那种腔调,那种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的“嗯”,后来也让她沉迷过。
“下次再耽误我听歌,我就砸你脑袋!”白皊一副凶恶的样子,但是她不知道她的凶恶在汪海洋和叶少郡看来却是奶凶奶凶的。
“噗嗤”汪海洋忍不住笑出声来,叶少郡也幸灾乐祸附和着笑。
郝书路也加入这个笑的行列,“活该!”她显然是帮着白皊,可白皊却并不领情,仍是不跟她搭话。
郝书路也不恼,她就是从心底喜欢这个女孩,假凶,假淡漠,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挪不开目光。
她俩都不知道的是,郝书路一直在迁就包容白皊的路上,越走越远,最终成为一辈子的闺中蜜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班主任说这次座位的编排,是为了更好地提高大家的成绩,互补互助。
郝书路理科成绩拔尖,文科成绩有那么些的不尽人意。
这期间的一段时间,早晚自习,包括上午下午的自习课,班主任都会轮流找人谈话,且是两人一组,都是同桌为单位。
白皊和郝书路成了互帮互助小组。
自从汪海洋和叶少郡被喊去谈话后,汪海洋就变得严肃了很多,叶少郡仍是老样子,每天给白皊唱歌,只是这时他多了另一个听众:郝书路。
汪海洋似乎有心事,白皊没了之前跟汪海洋做邻桌时的活泼,他们之间仿佛回到了初相见的时候。
只是,汪海洋的目光总不受控制地去追随白皊,而白皊总是一副淡漠,浑然不知。
有什么,在汪海洋的心底悄悄升起,又被自己狠狠地镇压下去,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情和感觉,但似乎,有什么已经在悄然发生着改变,不受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