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改吃了一份几乎淡而无味的青菜面,勉强好了一点。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接下来的行程中,这间包厢一直没有第二位旅客,列车员服务又周到,唐蜜儿和衣而卧,安安静静地睡到了终点站。
独自一个人坐火车,困得要命,也没敢沉睡。
虽然高级软卧的安全性远远高于硬座车厢和硬卧车厢,但她仍然保持谨慎,直到平平安安地下了车,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十一月的鹏城,和京城是夏天和冬天的区别。
眼下是凌晨时分,可唐蜜儿身上的黑色羊绒连衣裙非常保暖,脱掉红色羊绒大衣,仍觉得热,再加上三十多个小时没洗澡,她满头大汗地随着人流出站。
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找到服装店买一件薄衣服换上。
走着走着,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不……”她抬头道歉,却对上了季锋沉郁的双眼,吓得往后就是一个踉跄。
季锋伸手勾住她的腰,方才免除她跌倒的悲剧。
“你怎么在这里?”唐蜜儿变色失声。
“我?我来守株待兔,抓一个逃家的小女人。”季锋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发际不断滑落的汗珠,“你说你,热成这个样子,图什么?”
“我想离你远一点,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季锋接过唐蜜儿臂弯的包和大衣转手递给万秘书,然后拉她上了车,叫司机调低车内的温度,“稍微低一点点,和外面的温度不能相差太大。”
这么嘱咐,是怕唐蜜儿因冷热交替而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