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鱼这才明白，王洛文这不是她的粉丝，而是当成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了，她不禁在心底燃气一股好胜的战斗气焰，嘴上还是笑盈盈地说：“你也不赖，我们公司的小女生都会看你的直播，甚至当着我的面讨论头天晚上在你的直播间买了什么东西。”
王洛文闻言却眼里冒光，半个身子凑上前去，盯着章小鱼满怀期待地发问：“那你呢？你有看吗？”
他这样的反应让章小鱼有些措手不及，她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下身子，隔了些距离才冷静下来：“有...有看过。”
王洛文对她的反应不以为意，重新坐直了身子点点头：“嗯~那你觉得我有哪些地方做得还不够好吗？”
他的直播章小鱼的确有看过，不过因为工作太忙，也只是在休病假期间看了一些时长，哪里说得上好与不好，只能敷衍答道：“没有，挺好的，有这么漂亮的数据在，哪里能让人挑的出毛病来？”
王洛文却突然有些变得严肃起来：“我觉得我还不够好，至少比起你来我差的太多，我是做营销，而你确实在做直播，这两个意义不一样。”
这说法倒是新奇，章小鱼挑了挑眉饶有兴趣问道：“怎么个不一样法？”
“你做直播，你是乐在其中的，我能感受到观众也能，而我不一样，我的眼里只有数据，什么样的人更喜欢买我的东西，买了多少，我要销售什么样的东西才能让销售额更上一层楼。”王洛文盯着舞台慢慢悠悠地给章小鱼解惑。
章小鱼轻笑：“我当你说什么呢，数据我也会看啊，哪个做销售的能不看数据呢？我也会想方设法地去提高销售额的，你真以为我在直播间搞怪耍宝就能有钱赚了吗？”
王洛文转头对章小鱼勾起了嘴角：“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说罢又转头看向舞台。
颁奖礼即将要开始，在他们谈话期间观众也都陆陆续续地进场了，舞台上的灯光全部打亮了，主持人穿着修身的礼服面带浅笑上场致词。
有时候章小鱼会感觉这个世界其实很大，所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总以为自己做得很好，每天沉浸在工作中无法自拔就能坚持站在行业的金字塔顶端。
事实却是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在她之前比更早进入这个行业的早一年的、两年的也从未停止过努力前进的脚步，而在她后头追赶上来的，也从未断过超越的年头。
不说王洛文这样有平台扶持的优秀的人，单是上台领到奖杯的，又有哪一个不是拼得头破血流，拼到因为各种长期积攒下来的职业病而进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