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的手猛力扣住她的下巴,她的脚步便无法再退,冷冷的笑声,他薄薄的唇轻启,却在吐着世界上最残忍的字眼。
“昨天晚上感觉好吗?”
他的脸上甚至带着凉薄的淡笑,做好最坏的打算,脑子却依然轰地一声,她望着他冰冷一片的黑眸,闪着报复的快感,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这是无辜的眼睛,现在,依然无辜地看着他他简直要将她拆骨入腹,他厌恶她的眼神,这样清纯虚伪的眼神!
“这样无辜地看着我?”手上的劲道又加了几分,他的黑眸危险地眯起,冷笑“不开心吗?该得到的都得到了成为名副其实的顾太太,感觉是不是很好?不过,我还真是后悔昨天碰了你,原来下贱的女人,味道会这样恶心!”没吗在又。
胸腔被什么猛烈撞击着,她的手心攥得更紧,清凛的眸有沉痛碾过,渐渐清冷,她浅浅地勾了勾唇,也是冷笑:“是吗?霸王硬上弓的男人,也一样让我恶心”
她是想死吗!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一个低贱万死不以足惜的女人!巨大的风暴在冷冽的黑眸中聚拢,他唇角的微笑却柔和地绽开,松开扣着她下巴的手:“恶心?不想恶心,那么,试试顾家的家法,怎么样?”
他目光一凛,望着她依然桀骜的眸,那样倔强和不驯。她的目光,竟带着那样强烈的控诉和不甘,竟让他有那么一秒的迟疑,只是,一闪而逝对她,他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
灯光下的鞭子闪着银光,让苏伊一有些错愕,原来世界并没有变,大户人家,还留有家法这样的东西。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顾墨寒的手轻轻地在鞭子上抚过“或者跟我坦白,这么做的目的;或者跟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我会考虑少上几鞭”
如此可笑她凝视着他如冰的黑眸,冷笑了一声:“欲加之罪不是已经定了我的罪吗?还需要我为自己求情?”
“啪”一鞭在后背落下,她不稳地晃了晃身子,硬生生地站着,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打出了一道裂缝,夹杂着淡淡的血渍。欲加之罪,这个时候,她竟然用这样愚蠢的借口为自己开脱!
“还是欲加之罪吗?”他低吼“就你一个人进入过病房,你竟然现在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没有”
“承认!”
又是一鞭,她一个不稳跌倒在地,火辣辣的鞭痕像是有火在肌肤上燃烧,她闷哼了一声,咬紧牙关。
“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
又是几鞭,力道更大,他的愤怒,铺天盖地。苏伊一背上的鞭痕已是纵横交错,夹杂着触目惊心的血渍,她疼痛得说不出话来,脸上有冷汗不停地爬上,她重重地咬唇,不让自己哼出一点声音来,耳边的怒吼声却渐渐模糊起来。
忽地,她身子一轻,顾墨寒已猛地揪起她的衣领,低吼道:“苏伊一,你这个恶妇,还我林佳凝!”
猩红的眸子,强大的仇恨心里的绝望,比身体的疼痛更甚。她望着他,迷离的水眸依然是那般桀骜,声音却已是气若游丝:“我什么什么都没做过不管你信不信不信”
那双残忍的眼睛终于在眼前隐去,好累,好痛陷入沉沉的黑暗,比清醒的时候,会不那么痛一点。
她晕倒了
再一次晕倒了
接连两天
如果不是她那样狠毒,他不会这样对她。从滨海回来以后,他对她的种种,已经超出了极限。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的一时心软会给凝凝带来这样大的伤害。这个女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对她柔软
明明做了,却死不认账,苏伊一,这就是你的本领吗?就连摄像头都被处心积虑地处理过了,摄像头下并看不清楚什么,只是苏伊一,这样的欲盖弥彰,有用吗?除了苏伊一,还有谁会对这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下手?
“林妈!”
“少少爷,什么事?”顾墨寒声音太大,她简直是连滚带爬上来的,一看到这样的场面,眼睛虽是一直溜着,心却咚咚地跳起来。
“给她上药,明天”
林妈咽着唾沫听着,等着顾墨寒的指示,许久,他的声音才疲惫地响起:“明天,不用安排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