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听心中就有了计较,文家?那不是芳芳的赵老师的婆家吗?“什么事?你不是不知道,那天咱们回来路上我就不舒服,今天早上爬起来还头重脚轻呢,昨天在家光躺着休息了,上哪儿知道这些消息。”
刘姐来了劲儿,“我跟你说,你也知道,文家在县城算是大户,有钱,不过为人也是真霸道。人都说做生意的,不说朋友满天下,见人三分笑,反正也肯定不是他家那种往死里抠的。我们干这个行当,你也知道我挺相信因果,他家现如今的处境估计就是前头埋了太多不好的因。······”
在刘姐巴拉巴拉的讲述中,如意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这事撩别家也不算个什么,顶多就是家中唯一的儿子过世,白发人送黑发人,挺不幸的,值得人同情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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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和唏嘘。文家嘛,作为有钱人,旁观者还多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看戏心态。
文家就一儿一女。大女儿生下来是个智力发育障碍,你说是个傻子,也不尽然,反正和正常同年龄的孩子比就是比较蠢的那种。原来马姐家有个亲戚的孩子,和文家大女儿一起启蒙上小学,好,等到别人六年级毕业升初中的时候,她又回头开始读一年级,反正反复了好几次,最后怎么收场的,谁也不知道。
不过有件事很有名,文家女儿长大了总要结婚撒,正常人谁愿意娶呢?不知道文家老头从哪儿找回个女婿,长得眉清目秀,还是个大学生,结婚办得热热闹闹。当时就传这是花钱买回来的,据说陪嫁了1000万,男孩子的母亲在婚后也跟着住过来,照顾夫妻二人。至于那1000万有没有到男孩子手上,就没人听说过了。
文家还有一个儿子,是文老头的全部希望。儿子还好,没得蠢病,正常上学考学,考上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学,学了金融,毕业后也没留在大城市。家里这么大一摊子生意和钱财,肯定不能交给外面人,所以一毕业就回来了。
这儿子到底读过书,比文家老头能计划经营多了,没几年,文家又比之前涨了不少。文老头在县城几乎快横着走了。不过做生意嘛,免不了要酒桌上的来来往往,谁也没想到文家儿子年纪轻轻,才36岁就得了肝癌。
消息一出,自然是晴天霹雳,文家老两口紧张失措,什么都顾不上了,这里飞哪里跑,什么药都用遍了,什么治疗都不放过,就这样,也没能留住儿子的一条命。就前天,马姐还在和哭丧队在临县出业务的时候,文家儿子死在了省城最好的医院的单人病房。
文家老头老太太哭天抢地,可总找不上医院和医生的麻烦,这是癌症,不是其他小病小痛,说还能有医生治疗水平的原因。除非是误诊,或是其他有救治希望的癌症,可偏偏他儿子是肝癌,还是中晚期,没有什么可逆性。遇到对症的药和治疗,也不过是延长生命,拖一段时间而已,但对病人来讲其实特别痛苦。
“36岁,还是太年轻了。”如意喟叹道。
“可不是,关键文家没后了,你看那么大的家产给谁?给那个傻女儿?肯定得败光,给女婿,以文家老头的性子,怕不是跟割肉一样。所以你看这钱多有个屁用。”刘姐八卦也是蛮上劲的。
如意看着好笑,“你就跟我说这个?”
“那不能,我是那么碎嘴的人吗?”刘姐微微撇嘴,“我是听说,文家大儿今儿运回来了,那肯定得办白事啊,这不是个小活,我们去试一试?”
“我们这行没有主动上门要活做的,都得别人过来请,你就是想做也得文家愿意找你啊。”如意对刘姐的说法很无奈。她也知道,若是文家办白事,哭丧的价格肯定低不了,且是为他唯一的儿子办,不会计较价格,只会在意哭丧的排场和效果。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总没有为了那点多的钱,破了行规自己求活干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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