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金库之内,但有那海贼来袭,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其他人则在岛上其他地方搜查线索……”
另一座岛上,一身精致洋装,宛若贵族小姐的斯图西端起一杯红茶,对手中的电话虫问道:
“路奇呢?”
……
〖王宫,会客偏殿——〗
“哦哈哈哈哈!这倒是不至于!国王陛下怎么能死呢?”
海棋商会的秃头中年人大笑着站起来,离开前回头阴恻恻道,“就算要死,也起码将钱全部还完才行,您说是吧,国王先生?”
他们一行人就这样扬长而去,国王抱着头独坐在空荡的房间里,很快里面响起噼里啪啦的酒瓶砸碎的声音。
“哈哈哈,眼神真的就像是完全死了一样呢!”
走出王宫的海棋商会秃头中年得意道,“冈斯,你们究竟是怎么办到的?竟然就这样简单,哦哈哈哈……”
他回头,却看到冈斯疑惑地看着他。
直到海棋商会的人先行离开,冈斯也还在想着刚才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眼神就像是完全死了一样……
他皱眉苦思,额头甚至不知不觉沁出冷汗。
但想了一阵,额头的细汗缓缓不见,冈斯的眉头松弛下来,面色也恢复了平静。
带着人在王城走了一圈,在一家酒店找到了要见的人。
是一个样貌平平无奇,既不俊朗也不丑陋,只是面色有略微苍白,身形消瘦而高的男人,他正坐在窗边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手里把玩着一只鲜红的苹果,在冈斯进门后,回头问道:“金库的位置找到了?”
……
“这个人!?”
王宫外,街边冷饮店里,洛丝一声惊呼,惹得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罗宾正将注意力放在此时此刻,她在这座王城的许多角落盛开的花之眼、花之耳上,也被洛丝的突然惊呼给吓了一下。
……
冈斯点了点头。“随时都可以动手。”
“唉,只可惜,你们那位公主跑了。”平平无奇的消瘦男人掂了掂手里的鲜红苹果,“否则,哪用这么麻烦?”
冈斯眼神阴沉,“她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不自量力地一个人跑去海上,现在估计已经死在了什么地方。否则,会让人很失望的。”
消瘦男人笑了笑,手上的鲜红苹果竟在转瞬间变得黯淡,很快出现一块块烂斑,眨眼过后,原本鲜红欲滴的一只苹果,就这样彻底腐烂破洞,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冈斯盯着那腐烂的苹果。
“你要吃吗?”对方递给他。
冈斯摇了摇头,消瘦男人却一口咬住腐烂的苹果,嘴里传出可疑的汁水流动的声音,他却一脸的享受和满足,一边咀嚼,一边叹息道:
“太美妙了……”
……
“我……背叛了国家?冈斯他怎么会……”
冷饮店内,洛丝怔怔失神,她难以相信对自己很好的护卫队长冈斯,竟然会这样说自己。
我如果死在海上就好了……
“看到了什么了吗?”徐伦的声音将她的不断下沉的思绪拉了回来。
洛丝抬头,看到徐伦将太阳镜往下拉了一截,露出她好看的墨绿色双眼。
“冈斯他……要去劫掠金库。”洛丝定了定神,回想着刚才见到的情景,自语道,“和他同谋的那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好像叫……叫……斯迪尔!”
……
“斯迪尔,你……”
冈斯震撼莫名地看着斯迪尔将一个完全腐烂的苹果吃完,腐烂成这样的苹果,这根本就是一枚毒药吧!
“这可是爱的味道。”斯迪尔笑呵呵地说着,然后他的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
“哇!好痛的爱!”
消瘦男人痛叫着跑去上厕所……
………………
“斯迪尔!”洛丝眼中浮现恐惧之色,喃喃自语道,“对了,虽然他很少出现,但我的确在那个人的海贼团里见过几次……”
罗宾问道:“谁的海贼团?”
“劳特.海伊娜!”洛丝眼瞳失色,“王下七武海的海贼团……”
………………
〖克拉伊咖那岛,西凯阿尔王国——〗
与偎取通着电话虫,斯图西见海滩上的火红色长发的女海贼朝自己挥手,她也对那边轻笑着挥了挥手。
火红色长发的女海贼左右揽着两位窈窕的沙滩女郎过来,笑问道:“欢乐街的大当家,怎么不一起来欢乐欢乐呢?”
“海伊娜,”斯图西打趣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是吗?”火红色长发的女海贼哈哈一笑,“就是不可能,才有意思嘛!”
海伊娜左拥右抱地走后,斯图西取出电话虫,说道:“在那边呆了那么多天,路奇那小子也快要忍不住杀意了吧?”
电话虫另一端,偎取大小眼扮着颜艺,琢磨道:“这可就不好说了……”
………………
〖真金白银岛,富饶国,海棋商会的分社——〗
楼道里,一路散落着流血的尸体,全都是黑色西装的保安。
墙壁,转角,门框上,遍布着可怕的爪痕,像是有一头凶猛的野兽曾在这里奔行……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大门已彻底破碎的房间里,如小山坡般壮硕的人立巨型斑斓花豹,体型缓缓收缩,脸颊上还残留着血迹,手里翻阅着一个个账本和文件。
没过多久,他带着一个小瓶离开。
满地血腥,一个黑西装抬起头,从怀里取出一只电话虫,就在这时,一道环形的斩击光波袭来,将他斩成数段……
屋顶,十六岁的少年路奇飘然而落,正了正领带。
已近黄昏,晚霞的光晕中,扑棱棱飞来一只白鸽,落到他的肩膀上。
“走吧。”
路奇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便快速远去。
在城郊飞奔,想与同伴汇合的路奇,陡然瞥见路上的什么,心中一惊,停了下来,面色变得阴沉。
残阳如血,人迹罕至的野地里,鲜血一滩一滩。
音无猫头鹰挂在树上,裤脚滴着鲜血;布鲁诺跪倒在地,双眼翻白,身下是片半凝固的血泊;加布拉跌坐在一块大石头前,身后的石头布满放射状的血污,而他低着头,生死不知,胸襟也是暗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