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莫黎只治病,不做其他。”
许钟月示意溪与揭下面具,莫黎就坐在溪与对面,清晰无比的看见南宫瑜的那张脸一点点从面具下显现出来,差点惊讶的喊出来,好在手里抓着医枕,掩在宽大的袖袍下,倒是没让人看见那一只蓦然抓紧的手。莫黎心下震惊,南宫瑜果然在灵宫,顾怀瑾当初给她递消息,便说十有八九就在灵宫,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灵宫少宫主的新宠,看着失去记忆的南宫瑜,莫黎有很多话想问,可是不行,哪怕是有普若大师的关系在,莫黎也没摸透许钟月等人的脾气,是不是真的会放南宫瑜跟自己走。莫黎反而庆幸那天给的只是一个大概的画像了,不然怕是早就被认出来了。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敢就断言,眼前这个人就是南宫瑜,于是冷静过来之后,莫黎说道:“姐姐,师父曾经教过一套针法,对辅助血脉流通有奇效,如今正好可以拿来给溪与公子试一试,晚上公子药浴时,不知是否方便让我前去为公子施针?”
溪与似有若无的看了莫黎一眼,莫黎心虚,脸上撑起笑意,“要是不便,就这样泡药浴倒是也行。”
许钟月沉思了一会便同意了,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溪与恢复记忆,倒也不必拖着。于是应下。
月上中天,莫黎带着药包跟着丹红来到溪与所住的地方,溪与已经浸泡在药水中了,眼神微闭,眉头紧锁,似是有些痛苦。
“溪与公子,劳烦你将胳膊抬一抬,有几针要扎在胳膊上。”莫黎一眼不错的给溪与扎了满头,额头上出了一层汗,心里半是紧张半是心虚,其实这套针法是师父为了解决积食发明的,根本没有促进血脉流通的作用,因为以前莫愁总是贪吃,少不得会没了节制,偏偏那孩子最怕银针,师父为了让他记住教训,一颗消食丸就能解决的事情,偏偏要给他扎针,一来二去,莫黎就会了。溪与闭着的眼睛一动不动,两只练武之人有力的臂膀就搭到了浴桶边沿上,莫黎一看,南宫瑜两只臂膀上有着大大小小的许多伤口,莫黎也不敢瞧得太仔细,可看见溪与那一张脸,她还是觉得溪与就是南宫瑜,这些伤口,也许就是在追杀时留下的。可丹红还在屏风后看着,不好问问题,灵机一动,“我常听说,练剑之人尝尝用速度来练习出剑的速度和精准,其中以松针为最,听说溪与公子剑法了得,不知公子是否也是这般练剑的?”
如果溪与真的是南宫瑜,他应该会想起一些什么,毕竟南宫瑜的松柏阁,一直种着松柏,就是为了南宫瑜练剑,如果他是南宫瑜,一定会有所记忆的,哪怕想不起来全部,也可能有片段闪过。
“松针?”溪与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一瞬间就搜寻不到了,溪与努力想要搜寻刚才那个影子,却惹得头疼。莫黎见此心中更加坚定了几分,溪与就是她要找的南宫瑜,可他是怎么到了灵宫,还扒上了许钟月?还是与顾怀瑾商讨一番再说。
“想必练剑之人都这样,公子刚才有所记忆也很正常。不要执着的去追寻,反而伤脑,放松一点,慢慢就能想起来了,公子不用着急。”莫黎施完最后一针,直起身来,“这药浴略微有些痛苦,还望公子忍耐一下,实在忍受不了就吃一枚凝心丹,但切记,不能多吃,还是公子熬过去药效最佳。莫黎先告辞了。”溪与微微点头,轻声道了一声谢。走出门交代了丹红待会给溪与拔针,就急忙忙赶回紫薇阁,她要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顾怀瑾,接下来怎么办,还得好好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