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龇牙咧嘴地“坏笑”,指尖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小动物从平视的角度被迫微扬起头,完全一副受人摆弄的样子。
许是这里的灯光太过灼眼,就连指尖都沾上了这耀眼灯光的温度,苏欲语只感觉自己眉心的那小小的一点地方有她未曾体会过的灼热,和他这个人一样,温暖到无法让人忽视,越是想要忽视越是在意。
就如现在一般,她想装作不在意拂去他的手指,或者应该开上两句玩笑话,才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如僵尸被抓住命门,贴了符纸,就这么被定了身,动弹不得。
她觉得如今的场面十分眼熟,一下子把她拉进了回忆的深渊,却跌不到底,不上不下极为难受。她知道,那是因为自己记不起具体的事情了,只是记得眼前这个人,上一世似乎也对她做过这件事。
不太一样的是,当时自己身为一个未经历过许多的小女孩,似乎灼热的不是此人的指尖,而是她的额头。是她的额头,因为眼前这个绅士且温柔的大男孩无心或有心的动作,而变得如发烧一般滚烫,而非如现在般,额头传来了来自这个男孩的温度。
记忆里,男孩还说了些什么,她猛然回想起了那句话,便回过神来,不再魂游天外,用没有托着他的伤手的自己的手去拉下他的手指,有些希冀地看进男孩的清澈双目中去。
然后视线又挪到了他的薄唇,等着薄唇的启合。
她在心里念,“撞坏了的话……”
那人的唇也如是和她的心声一起说,“撞坏了的话……”
“自己负责。”她补全后半句话。
“算我的。”那人说的话却是偏了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