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言繁瀚并无特别反应,显然早已知晓他们是因为被追杀才隐居在此地的。
“父亲,为何言繁瀚都知晓,偏偏不告诉我?”
“不是不愿告诉你……”虽说平日里言归皆对言丹吕及其严厉,对这个女儿还是及其疼爱的,如今看到平日里被自己抽鞭子都不掉一滴眼泪的孩子双眼泛红,一时间不止该说些什么。
原本是想将这些事藏久一些,没想到方才见到裴俛情绪激动,竟然忘了言丹吕还在旁边。
“我想一个人静静,莫要寻我。”
说完言丹吕便跑了出去,言繁瀚走到言归皆面前,挡住了他向外看去的视线。
“父亲,她没您想的这么脆弱,有些事总有一天都要她自己来抗。我们,护不了她一世。”
言归皆无奈的摇了摇头,作为一个父亲,当然是希望自己能多保护她一日是一日。
“咳咳。”裴俛此时也是看了出来,言丹吕对承影剑之事一概不知,奈何这事还是自己间接告诉的她。终究是别人的家事,他也无权过问,可偏生自己又躺在这边,只能假装咳嗽来表明自己的存在。
“孩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前辈唤我广瑜便是,这位小公子将我照顾的极好,并无不适。”广瑜是前不久裴俛及冠时父亲为他取的字。
言繁瀚在裴俛出声时便盯着他的侧脸出神,“你脸上剑伤虽用药及时,却是极难恢复的,只能用药慢慢养着,近两年恐怕你只能带着这疤痕生活了。”
裴俛摸了摸左侧脸颊,他深知当时那剑划得有多重,笑道,“这倒无事,不过是皮相罢了。”
“原本还担心你醒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会受不了,如今看来你能有此想法,我也就放心了。”
“能将我这条命捡回来已是万幸,与此比之,一张脸当真算不得什么。”裴俛感激的看着言归皆二人,不由感慨,“若非遇到你们,恐怕我早已魂归西天了。”
“早前我夫妻二人曾被你母亲所救,如今你又被丹吕遇到,也算是我们还了你母亲的恩情了。”言归皆手中拿着那根鞭子,眼神骤然凌冽,“只是,身为裴将军长子的你为何会被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