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俛点头,言丹吕便又笑着唤了他一声,“广瑜哥哥。”
思思在一旁哼唧的叫着,裴俛看着面前少女巧笑嫣然的样子,唇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然而下一瞬,言丹吕猛然凑到裴俛面前,紧紧地盯着裴俛侧脸看着,“广瑜哥哥你比言繁瀚好看。”
少女盯着圆圆的大眼睛,鬓间发丝微微扬起,裴俛能看出,她这是真心的在夸自己。只不过长这么大,还是头次有人用这般语言形容他,一时失笑出声。
“繁瀚还未长开,待及冠之后定然是位玉树临风的俏公子哥。”
言丹吕摇头,“不,我自小与他一同长大,只觉得他是越长越残缺。若再过几年及冠之后,恐只会不及此时模样。”
言繁瀚还真没有言丹吕说的这般不好,自小每次他化名出去时,便不断有妇人夸他模样姣好。如今一十有六,偶尔出去甚至都会被各方女子相中欲与之交换八字。
裴俛终日在外头风吹日晒,肤色略显小麦,自是与言繁瀚的儒雅书生不同。
“可偏生这剑痕划过了你整个侧脸。”言丹吕外头思索了一番,又似乎是对裴俛安慰道,“不过言繁瀚虽说人挺讨厌,医术却是极好的。每次我身子不适,他总能调配出缓解的药,想来你脸上这个,他也会有法子的。”
裴俛点头,说不介意脸上这伤痕是不可能的,原本是觉得消不了也无妨,若当真能去除自是极好。
他自然也是听出言丹吕说言繁瀚医术时语气中带着一股骄傲,想来这姐弟二人也并不似表面上那般水火不容,血脉至亲,心中都是有着对方的。
正如他与裴灼,即使他在边关,每年生辰之时都能收到裴灼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
想到此处,裴俛不禁有些忧伤。听闻裴灼三年前已与尚书曾灵成婚,李恩自裴灼成婚起便搬至城外寺庙中修身养性,也不知他这母亲与姐姐如今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