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俛看着那瓶子,有些疑惑,言丹吕看着不似身子虚弱之人啊。
“这药?”
“自小便有的毛病了,不打紧。”见裴俛询问,言丹吕笑着解释。
言繁瀚说完便揣着两个馒头往药房走去,他倒是不担心言丹吕会跟裴俛透露她的病情,“今日午饭莫要叫我,晚上你来时再帮我带两个馒头便好。”
裴俛看着言繁瀚着急的背影,疑惑万分。他总觉得言丹吕说的这不打紧的毛病不是这么简单的,正欲开口询问,言丹吕便起身收拾了碗筷。
“广瑜哥哥你若累了便去屋内休息,我先去洗碗了。”
言丹吕是笑着说与裴俛的,可笑不见底,裴俛也是明白了她是不想对这病有过多言语,便也作罢。
言丹吕回到房中便觉得心口绞痛,连忙倒出两粒药丸吃了下去才略有缓解。
思思看出言丹吕不舒服,小步来到言丹吕身边,不停地用头蹭着她的脚踝。感受到脚踝处的动静,言丹吕笑着抱起思思坐在床边。
“怎么?只是心口痛,又不会要命,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也跟着言繁瀚一般如此紧张作甚?”
言丹吕靠在床头,手还不停地抚摸着思思的后背,微闭双眼,睫毛轻颤,似是在小憩。
自小言丹吕每逢十五便如万箭穿心般,心脏似是要炸裂。当时年龄小,只能一味痛哭,甚至想过自杀来结束这每月的折磨。言归皆也是对她这疼痛无奈,为了防止言丹吕自伤,只能将她捆起,干坐着听她撕心裂肺地哭声。
是何时有所缓解的言丹吕倒是不记得的,只知道父亲希望她活着,学会了忍痛她便再也没有哭过。
但这钻心之痛怎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住的,即使言丹吕想憋着也还是少不了一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