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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然穿着一条朴素的小裙子坐在餐厅角落,像只闯入陌生领域的小猫,好奇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挪了挪位置,视线投向一群唠嗑的妇女。
“听说杀害伯爵的凶手已经逃跑了。”
“什么?凶手找到了?”
“对啊,凶手是我们的公主,没想到吧?”
“你听谁说的?公主怎么可能攻击伯爵?这不胡扯吗。”
“你们先安静听我说完。前两天国王被弹劾,新国王继位,你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邮局的人跟我说的,国王查到凶手是公主后包庇她逃脱,被新国王识破,他也承认了。”
“什么?!国王已经不是原来的国王,公主成为了凶手?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抱歉,这太扯了,我不相信你。”
“那随你们吧,你们总会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必须告诉我们公主是怎么袭击成功伯爵,现在又逃到哪里去了。才让人信服。”
程亦然扭头主动跟鬼魂搭话:“你听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了吗?”
“哦~我可怜的魔头。她们在说你的父亲为了掩护你逃离到这里失去了荣誉成为众叛亲离的罪人,你明白了吗?”
“啊?他当时不是没暴露吗?”她摩挲着下巴,“没那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你说是吧?”
她还以为国王能撑到最后,没想到这么快就败露了,好像也没有故意隐瞒?他抢什么戏?
“我很欣赏你的父亲,你知道吗?他在发现你是凶手后,做了一个身为一个男人和父亲该做的决定,在你离开后,他做了一个国王该做的事。”
这是程亦然的三观盲区,她若有所思地仰头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鬼魂。
“你的父亲选择倾尽一切为你赎罪,他从此以后不再是国民们敬仰的王,是罪人。如果你有心,此时就应该去官兵面前自我了结,或者做一个正义的人为此赎罪,遗憾的是,你没有心。”
“哦,是这样吗?”程亦然好像在话剧舞台上找到了被踩进地缝里的正确剧本,豁然开朗。
“我看到了那个男人身上的父爱和职责,他确实是可敬的人。”
鬼魂的脸色很奇怪:“他是你父亲,为什么你用这种旁人的语气评价他?再说了小恶魔,你会明白自己的丑陋,为此忏悔了吗?”
忏悔?
程亦然茫然,不耻下问:“我犯了什么罪?”
“你为什么这样问我?为什么不问你身边的人?”鬼魂指着她跟前的妇女,恶意满满道,“去问她们你杀人犯了什么罪。”
程亦然当然没傻到问她们这些,默默起身离开那群妇女,跑到端茶倒水的沈濂跟前:“我的走狗,有个问题想请教。”
沈濂将她拨开,大长腿一迈快速掠了过去,远远道:“你到角落去坐着,现在忙,下班再说。”
他们出来没带什么钱,本身也很少出远门,一段路程下来手里的钱被敲了大半,连住宿的钱都给不起了。他只能来着打零工。
别看只是端茶倒水,这家餐饮店生意火爆,忙得飞起,一天能挣不少钱……
还有什么是大佬做不了的事吗?!
沈濂回头看了眼乖巧坐回角落的程亦然,又充满了干劲,抬头挺胸推开门进了厨房。
程亦然拿着笔在纸上圈圈画画,打发时间。
伯爵出现在她对面,疑惑道:“你为什么不去找身边的人解答?是因为怕生吗?”
“我为什么要跟陌生人搭话,还是这种无聊的问题。”程亦然头也不抬地完善自己的漫画。
“这种问题才不无聊,这可是你先问的,我觉得对你来说很有意义。”
“没有意义。”
“有!她们会给你你应该忏悔的理由,你应该明白这些的,我可怜的孩子。”
程亦然收笔,将纸上的图案指给他看。上面画的是伯爵的尸体还有围拢在他身边哭泣的亲人。
伯爵:“……”
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总之感觉好气!
入夜,沈濂终于等到同事接班,疲惫地走到程亦然待着的角落,此时的她正将自己蜷缩起来进入了并不甜美的梦乡。
明明是个步搞事浑身不舒服的人,怎么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乖巧得不行呢?让人心生怜爱。
沈濂坐到她对面,敲了敲桌子。
不是故意不让她睡觉,是他知道她梦境里还有个搞事的boss。
不过他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她明知道入睡会有一场让自己身心俱疲的噩梦,还是没有任何抗拒的去睡觉。
害他期待了好久小疯子不敢睡觉,跑来跟他玩。
因为伯爵的缘故,程亦然醒来比较困难,睁开眼睛前沈濂已经揉了好几把她的脸。
“你想死吗?!”
沈濂眼疾手快没有被她抓到,淡定的翻着菜单,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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