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掂了掂手上的录取通知书,也没急着拆开,开门见山地问:“喝口水是可以的,但是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洛徵先生,之前是你找了私家侦探跟踪我吗?”
洛徵耸耸肩,若无其事地回答:“对,是我,你怎么猜到的?”
“我的录取通知书,竟然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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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落在你的手上——”云染侧过身,示意他进屋,“这就很有问题了。”
上次那个给她送零件的快递员有问题,这回洛徵自己带着她的录取通知书送货上门,随便猜猜,就能想到这里面的联系。
洛徵跟在她身后,才刚踏出一步,整个人就凝立在原地。
从他这个位置,正好看到江砚殊穿着一件最普通的白色T恤,目测绝对不超过五十块的那种,他趴在花房的土壤边,用烧杯量出了适量清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浇在植物的根部。
洛徵睁大了他那双冰蓝色的双眸,感觉就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然后一股更加深沉的怒气涌上心头:“江砚殊!”
不知轻重,不务正业,毫无追求,玩物丧志——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就像弹幕一样哗啦一下刷过无数个带有贬义的成语,彰显他丰富的词汇量和中文造诣。
“你为什么会在菡城?”他冷冰冰地问,“你父亲没有给你安排事情做吗?”
江砚殊浇完水,踩着户外拖鞋从花房里跑出来,他身上的白色T恤上有汗渍还有泥土的灰色,原本剪裁得体的长裤皱巴巴的,一只裤脚高一只裤脚低,这是洛徵从来都没见过的邋遢!
“还有,你为什么会穿成这样?”
对于洛徵这样在庄园长大,从小身边就有教导他贵族礼仪的老师,就连切一块牛排都必须切出贵族气息,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外甥变成现在这个没有形象的鬼样子!
江砚殊满不在意地回答:“父亲可能给我安排了工作吧?我也忘记问他了。还有这身衣服,我觉得很舒服很轻便啊,不然还应该怎么穿?”
洛徵抬起手,用他那养尊处优的洁白的手指指着他,突然冒出了一串F文来。
云染及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洛徵先生,你到底还要不要进去喝杯水了?要是你不需要的话,我就不招待你了?”
……
洛徵只能选择暂时放过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外甥。
他本来就是来找云染的,还顺便亮出了自己这方的底牌:她的一切举动都尽在他的掌握当中,就连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都是先送到他的手里。
云染甚至连问他一句想喝什么饮料都没有,就直接倒了一杯凉开水摆在他面前,这态度别提有多敷衍了。
“您想跟我谈什么,不如就直接说了吧。”云染懒得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不过,我猜是为了最近香水协会关于橡木苔的禁令。”
香水协会在查实橡木苔含有导致过敏的成分之后,最开始就下了“最严限制令”,勒令所有的香水公司下架含有橡木苔香料的香水。
一些香水公司据理力争,也拿出了医学检测报告:只要橡木苔精油浓度低于0.1%,就不会导致过敏。
香水协会很快也认可了这份检测报告,没有再直接一刀切,而是重新规范了橡木苔精油在香水里的比例问题。
可是这个改变对洛兰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因为破茧里用到的橡木苔精油,远远超过了香水协会界定的标准。要么就改换配方,要么就剥离掉那些对人体有害的成分,没有第三个选择。
洛徵优雅地端起水杯,浅酌了一口:“不错,我很想知道,你当初卖掉这个配方的时候,是不是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云染反唇相讥:“那你们当初提出买断这个配方,又有没有想过,随随便便就抢夺他人的心血,这种行为实在很过分?”
“你若是执意不肯卖,难道还有人能强迫你?要知道,你把配方卖了五百万,这个价码都快赶上中级调香师的身价了。”
“莫非这个配方还不值五百万吗?需要我估计一个大致的销量给你参考吗?再说我难道不是明码标价的么?要是觉得贵了,当初也可以不答应啊。”
洛徵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隐约已经感觉到,跟她聊天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为她会不断抓住你在语言当中的漏洞,不断做出反击。
“舅舅,谈生意总该有点诚意吧?”江砚殊突然插嘴道,“云染不是商人,可你是,在商言商,你还不如直接点,把你的目的说出来。”
洛徵扭过头,冷声道:“你闭嘴!”
这个吃里扒外、胳膊肘净会往外拐的家伙!
江砚殊被训斥了一句,又很无所谓地径自从客厅穿过,一边走,一边从容地脱下混合着汗渍和泥土的上衣。
他的身材很好,虽然看上去有点瘦弱,但是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型的那一种。等他脱掉弄脏的上衣后,后腰上的腰窝便显露出了出来,据说只有黄金比例的身材才会有腰窝。
洛徵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在感知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又忍不住去看云染的反应。
然后他就震惊地发觉,云染这女孩根本没有一丝害羞的情绪,甚至还非常认真地盯着江砚殊的背影看了良久。
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们每天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最后江砚殊走进了一楼的浴室,嘭得一声关上了门。
“既然你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洛徵隔了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年纪大了点,跟年轻人们有了代沟,“也就是说,你现在就能拿出备选的配方来,对吗?”
云染点点头,很干脆地承认:“是的,我还有第二版配方。”
“那就开出个价码来,或者说出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把破茧的署名权还给我。”
洛徵沉默了好一会儿,叹气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都在前期宣传的时候,都已经说了,能够创造出破茧的人是萧瑷。
现在外界都知道,萧瑷年纪轻轻,却已经具备了调香师的素养和天赋。
但要是突然对外宣称,原来能够调配出破茧的调香师根本就不是萧瑷,而是另有其人,这是怎样一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操作?
这种暗箱操作买断署名的事情一旦暴露,将会对洛兰造成不可挽回的声誉受损。
洛徵缓和了语气,温和地规劝道:“你还是再想一想别的要求吧。你刚刚提出的那一个,肯定是不可以的。”
云染道:“哦,那真是不巧,除了署名权的要求以外,我也没有别的要求了。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你们没有办法独立解决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要回来找我,然后憋屈地接受我这个‘不可能’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