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外叔祖去城里能够找到事做吗?他年纪毕竟在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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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在那儿了。”
顾乔是个向前看的人,既然事情已经无法回转,那便好生商量往后的打算。
“你舅舅人脉广,应该会为你外叔祖打算的。”顾婆子叹了口气,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没底。
果然,三天后,梅涣青来收药,顾婆子问起这事,梅涣青摇头叹息。
“我还在帮忙寻找活计,但七叔毕竟上了年纪,体力活的差事都不要他,所以目前仍在努力寻找。”
“药铺问过了吗?”顾乔连忙问道。
“问了,七叔不通药理,人家更是不要。”
两家人相顾无言,最后梅涣青收了药便离开了。
顾乔左思右想,最后陡然想起一件事,连忙对顾婆子讲道:“奶奶,咱们可以去五味楼问问啊!”
“五味楼?哪里会有酒楼需要年纪这般大的伙计?”顾婆子皱眉。
“不招伙计,那后厨帮厨的呢?洗菜、洗碗这些活总要人干吧?再说了,咱们去问问,就算酒楼不招,也可以请卢婶婶帮忙探询一二,毕竟卢婶婶在汝陵城里都生活了那么多年是不?”
“欸,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主意!”顾婆子一拍脑门。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
“那咱们……干脆今日就进城去吧!走,我们去找你舅舅,不然还不知道你外叔祖住哪儿呢?对了,梅姑,你快拿些蔬菜米粮,我们一起带去。”顾婆子连忙吩咐。
“我去摘豇豆!”顾乔也主动找活干。
很快,竹篮里就装满了顾婆子准备的米粮蔬菜,因为要进城,还顺便装了鸭蛋,顾乔一看竹篮太满,立即去拿了自己的那个布袋,将蔬菜放进袋子里。
“我负责拿蔬菜。”
“行,走吧。”顾婆子又转身对梅氏讲道,“我们快去快回。”
“路上小心。”
顾婆子和顾乔立即出了门。
两人又去了梅家村找梅涣青。
梅涣青正在分类整理今日收到的药材,听清两人的来意,他立即将整理好的药材放入箩筐,挑着箩筐便与二人进了城。
到了城中,顾婆子和顾巧儿直奔五味楼,在酒楼的后院里将鸭蛋交付给了卢氏。
“这好些日子不见婶婶了,我这心里正担心呢,毕竟前些时日那场洪水太吓人了。如今见婶婶家还有鸭蛋提来,想必家中定是平安顺遂,我这心啊,便放进肚子里了。”卢氏一张巧嘴,一番话说得人心里熨帖至极。
“多谢老板娘关心,我们老婆子一家都没事,就是地里遭了损失。”顾婆子回道。
“只要人没事就行,人在,这日子还怕过不下去吗?”卢氏回道。
“是这么个理儿。”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顾婆子终于开了口。
“实不相瞒,今日我来找老板娘,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这巧丫头她外叔祖,也就是我那亲家公,如今正在这城里寻活计,我想问问老板娘的酒楼是否还需要招人?又或者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
“这……”卢氏略微沉吟了片刻。
农村人轻易不离开故土,何况顾巧儿的外叔祖,那得多大年纪?
她立即开口问道:“婶婶,这巧儿她外叔祖因何故要进城来找活干?您能否为我答疑解惑。”
这便是要探寻根底了。
顾婆子深知,她与卢氏是长期的买卖,往后还要卖榨菜、盐菜,不能在这件事上撒谎坏了信誉。
叹了一口气,她遂将梅崇岭一事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卢氏是个胆大泼辣之人,若非如此也不会抛头露面做生意。
她倒是不信那蛟龙之说,只是对于梅崇岭这人不熟悉,便回道:“这样,你能把人带来给我看看吗?便是我要为他寻活计,也得了解他才是。”
“行!谢谢老板娘!太感激你了!”顾婆子立即激动地抓住了卢氏的手。
不管怎么说,卢氏既然说了让她将人领到她面前来,那便是愿意帮这个忙了。
顾乔也迭声道谢,卢氏笑着将两人扶起来,这才将人送出了门。
梅涣青在门口等着两人,见两人出来连忙迎上去,问:“怎么样?”
“老板娘说是让我们先把人领过来看一看再说。”顾婆子回道。
梅涣青眼睛顿时一亮,“那、那我们赶紧去找七叔!”
“走!”
三人又急匆匆地朝梅崇岭住的方向赶去。
没想到梅崇岭竟然是住在药铺后院里。
“我想着七叔还要找活干,就先央求药铺的郭老收留七叔,多少交了钱的,剩下的钱给了七叔,毕竟一个人在汝陵城里生活,伸手就是钱。”梅涣青立即解释道。
几人去了院子里,梅老正在啃干饼,见到他们来,惊讶极了,连忙将干了的饼往身后藏。
顾婆子一看就皱起了眉头,这一个糟老头子在这城里,又没地方生火做饭,可不就是买张大饼一日三餐那么囫囵过去吗?
“你们来了啊!”看到顾婆子他们,梅崇岭还是很高兴的,他立即招呼她们往屋里坐,可这屋子除了一铺简单的床,连个凳子都没有。
话刚说出来,他一回头看到屋里的景象,立即就尴尬了。
“我们还是去院子里吧,实在不好意思。”梅崇岭连忙又道。
等大家出了院子,顾婆子正要开口把卢氏那边的消息说出来,梅崇岭就先开了口。
“亲家母,我听涣青说了,钱都是你借我的,那可是半两银子,我给你们添麻烦了,等我这边安定下来,我马上把钱还给你!”
“不着急,你这不是还没安定下来吗?话说,城东的五味楼你知道吧?我因为卖鸭蛋认识他们的老板娘,你快整理一下跟我走吧,老板娘或许能帮忙找活干。”顾婆子连忙讲道。
“这、这怎么好意思……”梅崇岭一下子说话都卡壳了。
“哎呀外叔祖,别耽搁了,您过得好了安定下来了,我们大家才好放心呢是不是?快收拾,咱们出门吧。”
梅崇岭低头就看到顾乔那一双晶亮的眼睛,顿时又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立即“哎”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就说道:“走!”
四人又一起匆匆朝五味楼赶去。
卢氏见了梅崇岭后,觉得他举止谈吐颇有规矩,又见他指甲干净,便领他到后厨,问了他几个问题。
几个问题下来,卢氏都颇为满意,遂道:“行,你就留在我这里吧。不过我是开酒楼不是开善堂的,你在这我里帮厨,粗活累活都是你的,我管一日三餐和你的住宿。至于工钱,一月五十文怎么样?”
五十文?
这着实少了些,但胜在包吃包住。
梅崇岭正要答应,卢氏又道:“你发生那样的事,不过就是为了觅个落脚处,我也是看在顾婶婶面上将你收下,你可以好好琢磨一下。”
梅崇岭垂眸,深吸了一口气。
几十岁的人了,被一个比自己差一辈的年轻妇人差使,心里未免有些难受。
但他也知道,如今自己这模样,并不好找活计,能有这样一份工,已是实属难得。
“行!我就在你这儿干。老板娘放心,我一定会对得起这笔工钱。”
卢氏笑了,点头,“行。”
就这样,梅崇岭的活计有了着落。
梅崇岭去到后院与顾婆子他们说的时候,顾婆子他们都有些难以置信。
“谢谢你了老板娘!太感谢了!”顾婆子连忙对卢氏道谢。
“不用客气,我反正也要用工,用谁都是用。”卢氏回道。
顾婆子他们又感谢了卢氏一番,才出了她家酒楼。
路上,顾乔着急,立即问了待遇。
听到五十文一月,大家都觉得有些少了,卢氏这是用便宜劳工啊!
“要知道咱们家那咸菜,卖个三斤多都五十文了呢!”顾乔鼓着腮帮,有些意难平,又道,“盐菜价格不准,但大白米呢?白米如今市场价四文一斤,五十文,只够买十多斤白米呢。难道不用吃菜了吗?还有一年四季穿衣呢?”
梅崇岭听了立即讲道:“账不能这么算,五味楼包吃包住呢。而且我现在这情况,确实……”
他略微垂眸,叹了口气,紧接着深吸一口气换上笑容,抬头对顾婆子他们讲道:“亲家母,你的这份情,我老头子一定记着。还有涣青,这段时间多亏有你。”
“七叔您别这么说,您是我长辈,这是我应该的。”梅涣青连忙答道。
“什么应不应该,不过是你心善,念着我这老头而已。”
“亲家公,您别这么说,您这是善缘结善果。是您对这些小辈好,他们有样学样,如今才会这般待您。”顾婆子含笑说道。
几人走到分岔路口,纷纷停住脚步。
“如今亲家公安顿好了,我们心里这一块大石也落地了,眼见天色不早,我们就不耽搁了,直接从这里出城,早点儿赶回村里。”顾婆子提出了分别。
“等一等,你们还是与我去一趟药铺吧!你借我的那些钱我还没用,你们带回去!”
“这……”
“我如今吃住都不用钱,日后还有工钱,这钱先还你们。当初涣青非要去借,还是我们到了汝陵城他才告诉了我这事,我就算想找机会还你们也不成。后来又不确定是否需要花钱,所以……现在总算是安定下来了,先把你们借的还给你们。无债一身轻,我这年纪大了,也不敢欠钱了,总觉得睡觉都不安稳。”
他笑了笑,又看向梅涣青,讲道:“至于涣青你的那两百文,我先还你一百文,回头发了工钱就给你。”
“成!”梅涣青也不与他拉扯,爽快应了。
三人又跟着他去药铺拿钱,这才离开了汝陵城。
路上,梅涣青忍不住叹道:“还是婶婶有办法。”
“什么办法,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不管怎样,把这件事解决了,咱们心里都能踏实。”顾婆子回道。
“对了婶婶,您说的做盐菜卖,就是卖给这家五味楼的?”梅涣青问。
“嗯。这盐菜虽然卖得价格高,但销路不是很好,最好卖的是鸭蛋。你回去把鸭子好好养一养,到时候我带你去见卢氏,把你们家的鸭蛋也卖给她。”顾婆子立即笑道。
“成!那就多谢婶婶领路了。”梅涣青高兴不已。
顾婆子一家对他从没有任何隐瞒,无论养猪、种红薯等好事都想着他们家,如今就连这和五味楼来往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梅涣青感激不已,心道:日后过上了好日子,一定不能忘了这份恩情。
三人路上有说有笑,一洗往日阴霾,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很快就回到了村子。
可万万没想到,顾婆子和顾乔这头刚进院子,就看到梅氏蹙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模样。
顾乔立即朝她娘扑过去,“娘,您别担心了,外叔祖的事情弄好了!”
“真的?”梅氏喜出望外。
顾乔口齿伶俐,如竹筒倒豆子似的立即将梅崇岭去卢氏那里干活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可说完后,梅氏高兴归高兴,眉头却依然拧着。
“娘,您怎么了?”顾乔发现她情绪不对劲,立即问道。
“七叔的事是落实了,可沈昭出事了。”梅氏立即回道。
“沈昭出事了?什么事?”顾乔立即问道。
梅氏立即看向顾婆子和顾乔,讲道:“先前你们还没回来的时候顾凌来找过我,说是沈昭已经两天没去上学了。对夫子和对外说的都是请病假,可是顾凌他们套了罗小胖的话,事实并非如此。沈昭被他姑父关了起来,逼着刨花干活,不让他去上学。”
“什么,罗洪疯了吗?”顾乔恼怒。
“顾凌说,罗小胖家在洪水里损失惨重,棺材棚和屋子都被冲垮了。所以顾凌怀疑罗洪是因为家中困难,才将沈昭强行留下来干活的。”梅氏又道。
“这是顾凌的猜测?”顾婆子问。
“嗯,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估计还得咱们家去一趟罗家村。”梅氏叹了口气。
一眨眼,她认沈昭为干儿子就快一年了,沈昭又那么懂事,眼看这孩子天资聪慧,有读书的机会,谁曾想摊上这样一个姑父,好好的学习机会都弄没了。
这可不仅仅是一个学习机会,更有可能是沈昭的前程。
想到这里,她甚至鼻头有些酸涩,为那兄妹二人担心。
“奶奶,我们去问问那罗洪,他究竟想干什么!”顾乔气愤。
“等一下,这事恐怕不简单。”顾婆子眉头一皱,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