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顾婆子家才半年不到,他却觉得这儿比起罗家村那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更像个家。
“哥哥,吃荸荠!”沈晚又喊他。
“好。”他笑着应了,然后将柴禾堆到了灶门口。
又过了几日,卢氏那边传来消息,随州城有一家酒楼愿意试着售卖灰豆腐,暂时先预定一百斤。
听到这个消息,顾婆子她们都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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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虽然目前只要了一百斤,但若是卖得好、打开了销路,以后生意必然越做越大。
只是没想到这一百斤灰豆腐送去后,竟然发生了变故。
“什么?一百斤灰豆腐的银钱打了水漂?”顾婆子惊得站了起来。
前来传话的梅涣青眉峰紧皱,心里也不好受。
他回道:“卢氏与那酒楼约定的是先付一半银钱,等这一百斤灰豆腐全部卖出后,酒楼再结清剩下的账目,谁曾想卢氏再次进城,却发现那酒楼已经倒闭了。”
“好好的酒楼怎么说倒闭就倒闭,这卢婶婶莫不是故意诓人?”顾乔也难以接受。
因为说好了是两家一起做生意,到时候二八分成,所以这笔款卢氏并未像往常买灰豆腐那样先付了银钱。
若是按照顾乔她们的市面价,一百斤灰豆腐就是一两银子,这就相当于白白损失了一两银。
要知道上个月都才挣了五百文,而这一两银可是上个月盈利的两倍,更是普通人家一年的用度,所以这损失不可谓不大。
顾乔担心卢氏私吞了货物,也是情有可原。
“不,应该不会,咱们两家与卢氏也是合作了那么久的,再说这灰豆腐生意在汝陵城里已经站稳了跟脚,她应该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顾婆子讲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梅涣青点头说道,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大串铜钱,递给顾婆子。
他解释道:“卢氏还将酒楼先前付给她的那五百文钱交给了我,说是务必要让婶婶收下,至于剩下的钱,她说做生意有风险,既然是两家人一起做生意,风险自然也要两家一起承担。她去了两次随州城,路上花费这些就不说了,只单论灰豆腐的损失,于是又另外按照卖给她八文钱的价格和二八分成的比例,补了六十文。”
“她倒是挺会算账。”顾乔忍不住说道。
顾婆子接过梅涣青手里的铜钱,叹了口气。
“她本就是个生意人,算得清楚些没什么。怪只怪咱们想要借用她的路子,却又没有事先说好如何开拓市场,损失如何承担,听到一百斤灰豆腐能卖出去,一时开心忘了商量,这才有了今日这事。不过这五百六十文回来,好歹将成本拿了回来,这卢氏倒也不黑心。就是……”顾婆子朝梅涣青望过去,疑惑道,“巧儿她舅,这酒楼怎么倒的,卢氏有说吗?”
“说了,你们还记得当初纵马差点儿伤了巧儿和昭儿的那个纨绔子弟吗?”
“记得,怎么了?”顾婆子疑惑。
“那是随州知府的公子,随州知府被钦差大人查出贪污受贿、草菅人命、卖官鬻爵等多桩罪名,现已押解入京,听候发落。这家酒楼就是他的小舅子开的,如今也被查封了。据说这酒楼天价饭菜,就是那莫知府用来收敛钱财的钱袋子,所以灰豆腐的钱才没法收回来。”
“竟是这样?如此这般,卢氏定然不是说谎了,毕竟随州城里发生的变故,咱们都能打听到,她没必要撒谎。”顾婆子点头。
顾乔也叹了口气,“只能说是咱们时运不济吧,不过那种贪官,被人查了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想到沈昭当初被那个什么知府少爷抽的那一鞭子,顾乔心中就十分不忿。
儿子如此猖狂,还不是仗着有个有权有势的老子,而把儿子教成那副德行,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不是。我还特意去商行打听了一下,这件事是真的,据说那莫知府入狱后,钦差大人从他家搜出了无数金银财宝、古玩字画,单是黄金就足有上千两!也不知道平日里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梅涣青义愤填膺,痛恨不已。
“哎。”顾乔叹了口气,“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何况本就是个贪的呢?”
“也不知道这为民除害的钦差大人何许人也?若是天底下多几个这样的好官,咱们老百姓的日子就要好过得多喽。”顾婆子忍不住感慨道。
“说来也巧,这钦差大人姓顾,就是随州府人士,没准与你们祖上是同源呢。”梅涣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