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standalone" in window.navigator) && window.navigator.standalone) document.writeln(""); else if(!!navigator.userAgent.match(/\(i[^;]+;( U;)? CPU.+Mac OS X/)) document.writeln("");
最快更新云门志最新章节!
“公子,这小家伙既然不是王府的人,您跟他费嫩多口舌干嘛?”那船家已经瞅了很久,终于按耐不住,向男子说道。
原来这船家也是柳下派的人。
“哎,谁让柳性本惜才,又对他一见如故呢。”
梁月并不理会,冷冷地走进船篷下面,说道:“船家,既然接了这趟生意,请不要误了船客行程。”
那男子也跟着梁月走进来,并倾身一倒,侧卧在船篷下。
“不耽误不耽误。”船翁笑着说,“小客人你可知我们劫的是谁家的船?”
这帮匪徒果然恣肆,做事、说话都甚是张扬,梁月实不想理他们,可是长者有问而不答,未免不敬。
“实是不知。”
“京西王侯府的船。”
这着实让梁月吃了一惊,王、谢、裘、寰,这些可是撑起大晋国大半边天的门阀世族,而王氏更是大晋国柱石。大晋国南渡后流传开一句话,叫“王与马共天下”,“马”是皇族司马氏,“王”便是说的琅琊王氏辅国公,当今之世这句话仍然盛传,不过现在这个“王”却是指的那万人发指的奸臣——京西王氏的王宗鹤。
京西王侯府就是他们那一宗。
这柳下派连他们都敢抢,莫不是有天大的本领!梁月着实震惊了一下。
“贵派自称侠盗,行的是劫富济贫之举,可你们连门阀大家都敢抢,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让你们在大晋国无立足之地?”
“小客人此言差矣,我们现下抢的不是门阀世族而是那王恶少,这恶少不仅仗着权势伐山占地、强抢民女,还在五珠山——就那边,”船翁用手指向东南岸一处山峰,“活活打死了一对不舍得搬离山林的老夫妻。人家夫妻冤魂未散,他却整日逍遥快活,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船翁越说越气愤,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
“若不是我柳下派有教规在,我非要剁了那狗儿子——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船翁突然想起来自己家的公子就在船上卧着,忙探过头来尴尬地解释一句,生怕主人以为他对教规有意见。
梁月听后心头也甚不是滋味,又想起了过去常常到寺院落脚讨饭无家可归的山民。如今的大晋国君主身边虽然出了一双有野心、欲夺回司马氏实权的司马父子,然而大晋国一半的国土实则仍然是门阀士族的。世族大宗凭借庞大的人力和兵力占山封泽、开垦良田,遇见贪心不足、横行霸道的则随意将耕农贫民驱赶,毫不手软。
依照这船翁所言,画舫上那船人的确是这典型恶霸,不过梁月却是摇头道:“你们有无敌的本领,可是百姓手无寸铁,他们拿你们无法,却会将从你们这受的辱报复在百姓身上。”
“腐烂之水已经臭极,鱼虾还会遭更大的殃吗?”
散发男子卧在船头,用一根柳枝时不时激起一道水花,说到此处,面部虽不改那风流怡然之色,眼神间却流露出一丝憎恶。
梁月经他这一问默然不语。
那船翁叹了一口气遂改喜气颜色,问道:“公子,您今日怎么有雅兴出来了?”
“没有雅兴,全是俗性,性本好色嘛!
“昔有蘅公主,今有华娘子。我倒要看看,这冲着美人去的人都长什么样。要是像这位小贤弟这般玉树临风,我一心软,索性还帮他促成一下美事呢,奈何这王孙长得忒寒碜。”
话说着,男子站起身子,轻拂一下本来就不甚洁净的衣衫,走到船头。
梁月听他一会儿兄台、一会儿小兄弟、又一会儿贤弟地叫着甚是不持重,也不再理会。
“小老弟,最后送你一句话,柳看你这身打扮也是游走于天地间的人,大丈夫行走四方,生我者父母、立我者天地、养我者万民,这些土豪恶霸搜刮民财、抢占民地、草菅民命,如何与你无冤无仇?”
话说着,那男子身子一提,从水上轻飘飘地跳去了远处驶来的船上。
没想到说得还挺义正言辞的!这个无赖,这水上漂的功夫确实了得,武林之中的不少高手,练这水上漂,走起来方达到疾步如飞之境,他却走地这般轻巧,看来内力自是不凡,最少要比自己高出一层,不知这月下旬他会不会去那齐云山?
梁月不禁心生赞叹与隐隐的期待。
>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