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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云儿送回家,暮色已降。
云儿双亲看见儿子突然回来,差一点晕厥过去,憔悴的二人一眼认出儿子,一把扑上去。
三人抱在一起悲喜流涕。
“苍天有眼,多谢二位仙人把云儿还给我们!”
原来容府的人自导自演一出出妖物作祟的事,把那些南山酒坊童子失踪的事给糊弄过去,云儿的爹娘竟也信了。
听到儿子的讲述,他一直被困在容府石牢,二爹娘自责的肠子都青了,恨不能自杀来偿还儿子受的罪。
“我们真是愚蠢啊,竟然相信那狐妖捉吃玉童玉女心肝的传言,却原来都是容县令糊弄人的,真是天理丧尽啊!”
二人声泪俱下,痛苦不堪。
若裴梁二人带回来的是云儿的尸身,这两人定会自责不已,不愿再活在世上。
裴沂风和梁月看着这一幕,心中亦甚是不好受。
三人已经团聚,他们也不再停留,声称还有要事在身,就要告辞。
那夫妻俩哪肯愿意,苦苦央求,一定要留下二人:
“二位仙人大恩大德,我们,我们这就去通知乡里,你们就是仙母娘娘和在世真君,我们这就去通知乡里,拆穿那妖狐的鬼故事。”
“二位言重了,我们也只是普通凡人,只是碰巧发现了容府的歹事,如今容府事发,那妖狐的传言很快就不攻自破了。你们好久不见,好好团聚一下吧。还有,云儿年纪尚小,日后当留在你们身边才是,你们也要处处小心。”
夫妻俩连连称是,又自责不迭,“我们不该把云儿送过去当童工,他还那么小,我们……真是不配为人父母。”
贫寒人家的孩子有几个不是从小就开始做童工,梁月和裴沂风看着这破旧的茅屋只觉心酸:若不是被生活所迫,可怜天下父母心,谁愿把自己的孩子送离身边、送到工长的鞭子下面。
二人不约而同掏出囊中铜板。
“云儿清瘦了许多,这几个钱你们拿着去买些滋补的伙食吧。”
夫妻俩又是泪如雨下,坚决不收:
“你们救回了云儿,我们二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二位恩人,怎能再收下这……”云儿娘亲说着忙去报来一个陶罐,里面是他们的积蓄,梁裴二人自然不肯收。
裴沂风道:“我们只是在做应该做的事,俗话说送佛送到西,云儿能好起来才算我们事竟功成。”
云氏夫妻俩看着那清瘦如柴的儿子,腹中肠搅,终于不再推辞。
云儿忽然抬起手,伸向两人。
“姐姐、哥哥,这个送给你们。”
童子轻轻地举起手中的五色丝,这是端阳节时人们都会佩戴的吉祥彩缕,五色代表五福。
只是苦儿手中的五色丝已经污浊褪色。
云儿爹娘看着这五色丝又哭了起来,这五色丝是两年前他们夫妻俩从道观求来的,云儿一直都戴在身上,那一定是他被困在容府时最重要的陪伴。
裴沂风和梁月相视而笑,对云儿道一声谢,欣喜接过这份礼物。
云儿的爹娘也忙把自己手腕上的五色丝解下来,呈上去。
“恩人们不嫌弃,贫家实在……愿这五色丝保佑你们五生五世、生生世世。”
裴梁二人看着这一家三口无不动容,一一伸过手,接过这份报答,将五色丝戴在手上。
……
……
两人摸黑回到江边,梁月便要告辞,张玄泊和苦儿已经回到船上,忙走了过来。
“天色已深,你又何必着急逃走呢。若是觉得大家挤在这船上不方便,为兄就带你去个好地方,瞧见没?来香院、金雀楼可是江湖浪子的温柔乡,来香阁的姑娘更是让人见之不忘、思之断肠。走,为兄带你去见识见识。”
裴沂风一听张玄泊此言,只觉触了雷电一般,眼前又浮现起左清秋来,那日在云英赛上他还对左堂主口出狂言、念念不忘。
情知其心中有情也就罢了,今日却原来是个常宿烟花柳巷的登徒浪子,现在又说这话,莫不是把左堂主和这来香院的烟花女子同比了吗?
越想心中越是不快。
楚放倏地剑一横,跳到张梁二人面前,又恭手作揖。
“张师叔,梁兄,今日承蒙二位仗义相救,我们还没有好好感谢一下呢,而且,我们这有一夜的故事要讲,正是关于那来香院的姑娘呢,你们何不听了再走?”
张玄泊一听有故事,便拉着梁月一起回到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