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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亭舍,亭长和几个亭卒,还有几个旅人都战战兢兢地起夜了。
原来是死了一对兄弟,年长的从窗户那边沉了水,年幼的头撞到了房间中的石台,一命呜呼了。
众人听到了可怕的惊叫声,这才发现出了事。
只见几个亭卒在死者的房门口摆起香案和祭司器具,嘴里还念念有词。
“出了人命为何不报官,却摆起了香案?”裴沂风问道。
“报什么官啊?这是亭鬼来索命了,定是这二人触犯了鬼仙,才落得了这个下场。”一个亭卒战战兢兢道。
真是一派胡言,裴梁二人摇头不信。
亭长细细道来:
“二位自外地而来,有所不知啊。我们吴昌一带的亭舍历来多发此事,好几任县令和督邮都调查过这样的案子,却是个个撒手而退。因为根本不是有人行凶,是鬼仙来索命了,十里八乡的百姓都遥遥供奉,才保得了小日子。
“我们这些奉命待在亭舍里的人最是凄惨,常常受惊,无奈只得好吃好喝好用的孝敬着鬼仙。我们对来往留宿的商旅都有明言,一定不要触犯了鬼仙,否则后果堪忧啊。”
沈郎中闻听此言,已经在香案那里祷告起来,“老朽我身无分文,有苦难言,是被人绑架到这的,还请各路鬼仙明察秋毫,绕道走啊。”
“那鬼仙长什么模样,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裴沂风突然问道。
“黑色。”一个亭卒道。
另外一个亭卒却是反驳同伴,道:“我可是从来没见过鬼仙,哪知道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若是见了还得了啊,能见到鬼仙的人都死了啊。”
“是是,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都说黑白无常,想来鬼仙夜半出没,多半穿的也是夜行衣……”第一个亭卒喏喏补充道。
“梁月,你怎么看?”裴沂风低声问道。
“不足为信,这个要细细查证一下方可下定论。”梁月低声回道。
裴沂风点点头,二人沉思片刻,女子转向亭长索要几个火把。
裴沂风道:“还请亭长和诸位爷远离死者现场,让这位公子查看一番,和鬼仙打个交道。”
一个老亭卒不同意:“你们是什么人?既与他们非亲非故怎可乱动死者呢?这让我们如何与他们的家人交待?传信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裴沂风急忙安抚:“这位爷,这位公子来自京陵城,其师是方外之人,最擅长与各路神仙打交道。我们并非要对死者不敬,只是和鬼仙沟通一下,替往来的商旅说个情,人活一世,财重命更重嘛,鬼仙大可取了财留人一条命。”
几个商旅一听,连连附和,是啊,财重名更重。纷纷连请带拜,让二人赶快跟鬼仙沟通沟通。
那个老亭卒却拦了出来。
“小小少年,你能有什么能耐与鬼仙沟通?”
诶,这老叟,怎么还不让人靠近死者了?真是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有猫腻啊。裴沂风眼珠轮转,跟梁月交换了个眼神。
“就凭这个。”
裴沂风说着,手持火把进了房间。
梁月则跳到远处栏杆上,向着几丈远的火把手掌轻轻一推,只见对面,裴沂风手中挨着的两个火把灭了一只,另外一只好端端地燃着。
众人一看,受惊地受惊,嗟叹地嗟叹,膜拜地膜拜。
“小师父是高人呐,莫非也是方外之人!”商旅道。
老亭卒也吃了一惊,不过仍然不相信这二人。
哼,无非是变戏法而已。
嘿,老顽固,非要逼人出大招?
裴沂风又向梁月使了个眼色,梁月却摇了摇头。
亭长赶忙发话,“把那商贾的遗体整理一下吧,明天交还给他们的族人。”
裴梁二人一听,那还得了,这一动恐怕什么都查不到了。
“亭长小心,鬼仙有话吩咐!”
裴沂风大喊一声,把那只熄灭了的火把扔向亭长,就在他接到火把的一瞬间,熄灭的火把嚯地烧了起来,火势熊熊,似在发怒。
众人一看又是一惊,差点跪地迎接鬼仙,那个嘴硬的老亭卒也吃了一吓,嘴舌打颤。
“不得妄动死者!”裴沂风道。
果然这下没人敢动,纷纷远离死者房间。老亭卒也不再阻拦。
嘿,真功夫你不信,这真戏法你却当是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