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没有想过,有时候就是你们广撒网,所以才耽搁了时间,走入了死胡同?”裴悬济直言不讳地问道。
然而只有司马瑜知道其中的矛盾所在。很多时候广撒网是为了不放过漏网之鱼,其实也是没有头绪、没有目标的无奈之举、应付之举。不过他并没有说出这些,毕竟他是廷尉监大人。
“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廷尉司的人力和物力也是有限的。况且此案幕后凶手明显是厉害角色,而厉害角色并不多。”
“厉害角色,凶手能被廷尉监大人冠以这样的称谓,也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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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司马瑜无奈,只得轻轻叹口气。
“根据验尸结果,其余五个武士与苻雍的死亡时间难分先后。现在我们分析两种结果:第一,武士死在苻雍之前,而苻雍死之前显然没有挣扎,或者说没有来得及挣扎。这么多人被杀死,苻雍却没有察觉。那么凶手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第二,几个武士和苻雍同时被杀,那就说明,是同伙作案,是一伙儿厉害角色。”
“司马大人认为,没有苻雍死在之前这种可能?”
“是。剑破窗而入,苻雍中剑倒下,这些一定会产生声响。外面守卫没有听到——由于打更声和宫外烟花爆竹的声响——不过几个武士离得那么近,总该有听到的。可现场并没有打斗痕迹,守卫们也没有听到任何来自武士的呼叫声,表明几个武士并没有听到声响,也没有与凶手对抗。那些倒在地上的杯盏明显是故意为之,我们试演过,杯盏倒在那些地方,不合理。”
“廷尉司的人说话的确讲究逻辑和证据,不过,几个武士喝了那么多酒,且薰着房间里的安息香,因为醉死过去所以没有听到声响、没有反抗也未可知。”裴悬济道。
“可是这样的意义在哪呢?州西武士里的重要人物是苻雍,既然已经杀了苻雍,那干嘛不赶快逃走?非要把几个武士一块儿做了?(凶手)这么自大?”司马瑜认真道,甚至因为自己最后那句猜测感到气愤,觉得廷尉司被冒犯到了,大晋国的安防能力被冒犯了。
裴悬济则笑了起来,“司马大人问了一个好问题,是,那样做没有意义。所以我们可以排除这第三种可能了。”
“虽然排除了这一点可能,可是,对于案情好像也没有帮助。现在还是存在着一人作案和同伙作案两种可能,这两种可能已经够让廷尉司头大的了。”司马瑜叹着气。心道,如果能够确定死亡顺序就好了。
“是。要是卢灵子在就好了。”裴悬济道。
司马瑜听裴悬济这样说,急忙询问卢灵子来历,得知他是云门中一神医之后忙动起传唤进宫的念头。
不过被裴悬济阻止了。
“那样的话,整个云门的人都要进宫了,不好不好,一方面,对——大人们影响不好,另一方面,对我裴悬济不好,会影响圣上对我的看法。”
“你还讲究这些?我司马瑜身为廷尉司监尚且不顾这些,你还讲究那么多?!”
“裴某得知司马大人为查案可以不在意那些虚名,着实可敬。不过其他人不及司马大人高义,像在下便在意。”
裴悬济这番话,如果放在其他人口中,那绝对是一番恭维,司马瑜在宫中多年,听惯了各种各样的溜须拍马。不过话从裴悬济口中说出却完全没有那样的意思,他说得那么自然、轻松,甚至有点自讽的味道。
司马瑜听着这番话觉得很舒坦,甚至决定在此案了解后好好结交一下这个江湖朋友。
“其实你和卢灵子也就两个人而已,圣上应该不会多想的。”
“不,加上卢灵子就是三个人了,事不过三。”裴悬济道。
“三个人?”
原来裴悬济心中另有打算,眼下需要一个人在宫外帮忙,日后还要带她进来。
裴悬济说罢,二人便与廷尉正王严冲上报了进展,后送一封信到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