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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起来。一边观察福圆,一边观察裴悬济。
“你叫福圆?”
裴悬济看了看婢女。这女孩儿在众多仆从中果然是个样貌出众的女子,而且看起来行事稳重、胆子也不小。进来时还瞧了瞧旁边几具尸体。
“说说吧,自从昨晚几个武士回到客馆到廷尉司的人前来封馆,你都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事无巨细地说一遍。”
福圆回了一声“是”,然后再次讲述昨晚的事。
“你听见声响时两个守卫是如何反应的?”
“回大人,守卫……没有反应,不,是女婢不知。奴婢在门外站着,没看见、也没听见守卫们的——声音,当时几个使者的声音很大,他们——好像在唱州西曲。”
裴悬济点点头。五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一齐扯着醉酒的嗓门唱曲子,那的确够吵闹的。
“你进去之后呢?大家都在做什么?都在哪儿?”
“奴婢询问了一声,可需要伺候,大人们没有回答,奴婢便进了屋。三个武士就这样卧在桌子旁,还有两个武士和女子——是另外四个武士在西厢房,守卫也在那里,斟酒。奴婢见两个酒壶滚落在东厢房门口,酒水洒了一地,便急忙去捡,这时候几个武士命奴婢出去。奴婢向着东厢房喊了一声大人,想着六皇子需不需要伺候——因为那水声是从他那屋子里传来的——不过六皇子道不需要伺候,命女婢下去。奴婢便出来了。”
“你是看到了另外几个人在西厢房里饮酒?”
“不,奴婢只是听到了声音。”
“所以,那是你的猜测了。”
“奴婢——”
“不用着急,你继续说,武士们命你出去,原话是怎么说的?”
福圆低下了头,“一位大人……过来抓住了奴婢的腰,想要……奴婢不从,那大人便道‘贱人,滚出去’,接着另外几个大人也骂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抱歉。”裴悬济道。
婢女福圆听到裴悬济这样说,有点不知所措,差一点跪下。
“那六皇子是怎么说的?”
“‘我不习惯被人伺候,你下去吧。’”
“嗯,当时六皇子在洗澡?”
“奴婢不、不太清楚,好像是,奴婢没敢细看。”
裴悬济“嗯”了一声。宫里的仆从向来都习惯了低头哈腰的姿势,就算在门外也不敢抬头往里面的主人细瞧。况且东厢房里有几道屏风遮挡着,怕也看不见苻雍当时在干嘛。
……
……
福圆退下去后进来的是另外一个陪酒守卫,钱刚直。
“你和刘忠昨晚陪着几个武士饮酒了?”裴悬济道。
“不,我们只是看着他们饮酒——没有阻拦而已,谁能想到这会害了他们的命……”
刘忠和钱刚直都知道裴悬济的江湖身份,所以连个“大人”也不愿称呼他,说起话来很紧张,却又透着一股宫中兵卫的傲气。
“你怎么就断定他们是因酒丧命?”裴悬济清清嗓子道。
“这……大家是这么想的,他们醉死过去了,所以被歹人轻松地杀害。”
“哦。听婢女福圆说,你们不仅没有阻拦几个武士饮酒,还为其劝酒、斟酒?”
“是,是藏了一点私心,”钱刚直声音低了下去,“属下昨日已经向大人们报告了。属下看不惯那几个、几个人的做派——他们甚是嚣张——我们心想,明日就是比武大会,他们这样喝得宿醉,势必会影响第二日的比赛——可是大人,这几位——使者要饮酒,我们拦也是拦不住的,而且……”
“也没有这项规定是吧?”裴悬济说出钱刚直下面的话。
钱刚直则忽然跪了下去,以示自己没有冒犯宫中律令之意。
裴悬济急忙拦住他,让他好好站着。
自己则伸着头,凑近钱刚直,低声道:“你不用着急,你心中比我明白,此案事关重大,如果没有结果,那——整个鸿胪司的人都要承担责任,谁也逃不掉。”
裴悬济说罢忽然拍了一下钱刚直,对方则吓得突然哆嗦起来。
裴悬济又转身端坐在灯火下。
“你们这样喧哗,六皇子也没有说什么?”
“没、没,六皇子始终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吩咐,只是偶尔传来一声咳嗽。”
“嗯。”裴悬济忽然提高声音,盯着钱刚直:“你们后来为什么进到西厢房了?”
“两个武使和州西女人——”钱刚直的脸色难看起来,“搂着进到西厢房,后来把我们拉过去——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给他们倒酒而已。”
“进到西厢房后做了什么?”
“做了、做了男女之事。”
“这怪尴尬的,人家翻云覆雨,你俩在旁边看?!”裴悬济嘴角浮现一个微笑,在身后的灯火下显得很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