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宠被叫住,停了一下脚,下一秒扬起一个服务员牌微笑,端着盘子走了过去。
弯下腰,放下一杯红酒。“您的酒。”
“我以前听说,千老爷子身体特别好。我爷爷七十大寿的时候,千老爷子还来祝寿,人看起来精气神十足。”
“我也听说了,那场宴会,据说千老爷子宠着的那位二小姐,把宴会搅和得鸡犬不宁。”
“其实大家都知道,千老爷子是被气死的。哎你说,要是你爷爷这么疼你,你把他气死了心里不内疚吗?”
林然拿着一杯香槟,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弯着腰的季千宠,嘴角渐渐上扬,“千二小姐还在这里,你们议论她过世的爷爷,万一她生气了,你们就惨了。”
有人附和:“是啊,我听说傻子动起气来,会打人。”
于晚清:“她要是打人,就能名正言顺让半壁江山的保安把她扔出去。她已经不是千家二小姐了,雪姐亲口和我说的,她被千家赶出了门。”
“那我能欺负她一下吗?”一个女人以试探的疑问性口吻,手却先一步拿起一杯红酒,倒在季千宠的衣袖上。
“你们看她这张脸,眨巴着眼睛多单纯乖巧啊。若是吃了疼哭起来,应该会引人心疼吧?”
桌上有千层蛋糕,切蛋糕的刀叉是铁制品。那女人一面说话,一面拿起了刀,刀尖在季千宠白皙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林然:“把蛋糕旁边的漂蜡移开一点儿。”
提起蜡烛,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看了一眼。漂蜡灯芯四周,凝聚了大量蜡油。
季千宠先一步将漂蜡从桌上拿了起来,倾斜烛台,蜡油倒出,滴落在手拿刀叉的女人手背上。
“——啊!”高温蜡油滴在皮肤上,使得女人的娇嫩骤然收缩,疼得令人本能惊呼了一声。
“你想死!”另一个名媛立马将季千宠推开。“一个服务员也敢跟我们叫板,是嫌在京城的日子过得太好了?”
“你们都要欺负我了,我还不能给你们提个醒?”季千宠将漂蜡放进工艺品水中。
她直起身子,弯了弯腰,“您们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下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