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离得如此之近。
云鸢歌抬眸,启唇,“言哥哥。”
男子白皙修长的手在半空陡然停滞。
两人身周,传来三道抽气声。
苏伯言眼眸暗如浓夜,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翻搅,随后他低笑着应,“唔,小鹌鹑。”
“……”
手将她散开的披风拢了拢,顺势抚平了披风领子上被风吹乱的白狐毛。
做完这些,苏伯言退后一步,“公主回去早些歇息。”
走的时候,云鸢歌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两腿不着力。
直到回到离风殿,关上殿门,一屁股瘫坐在长榻上,才勉强回过神来。
“映冬,刚才苏伯言叫我什么,你听见了吧?”
映冬抿唇,“听见了。”
“那就不是我的幻觉。”云鸢歌后知后觉大喘气,“这狗东西居然叫我小鹌鹑,踏马吓得我腿都软了!”
“公主那声‘言哥哥’也不遑多让。”
映冬微笑,她跟伯安伯玉仨当时被吓得气都没敢喘。
走回来的一路,她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公主当时到底哪来的灵感,能喊出这么不要脸的称呼来。
云鸢歌横她一眼,冷笑,“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那种情况别说是喊言哥哥,我喊他言爹爹都行!”
她修长完美的脖子差点没了!
那种情况下为了保命,她真的抱着苏伯言大腿喊爹,只要他敢应。
……
另边厢,目送公主走远,苏伯言交代人把买的东西送到离风殿后,才转身往承明宫去。
伯安伯玉跟在他后面,有些不解,“公公,皇上说了不用过去。”
苏伯言淡道,“真不去,我们今日的态度就会变成来日把柄。”
伯安伯玉心头一震,再不多说。
到得承明宫,昭帝刚用过晚膳,伺候在他身边的是他往日得用的老太监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