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鸢歌亲自监督下,云鸢容到底反抗无能,召集了手底下在京的各铺子掌柜、管事聚集一处,探听有关赤河的现况。
而云鸢歌每听到一条有关赤河的信息,眉头就紧皱一分。
“赤河是私盐贩子盘踞的一大据点,这些年来一直乱得很,连官差都不怎么敢沾边。”
“那里的人对朝廷及官差警惕的很,听说以前曾经有朝廷官兵进去查案,结果几十个人就这么消失了,连点痕迹都找不到。”
“赤河跟沂河离得近,年前水涝过后,从沂河这边过去很多难民流民,为了抢地盘经常发生打斗流血事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穷得连肚子都填不饱了,为了活命,什么事干不出来?”
“小的还听到点最近流出来的消息,说是沂河水涝过后,那一带就出了怪病,蔓延的特别快,天天都有人死,沂河城边的乱葬岗全是尸体。赤河跟沂河离得那么近,不定也得遭殃。”
遣退那些掌柜跟管事后,云鸢歌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云鸢容也没想到,手底下人对赤河知道的竟然不少,而且那些消息会这么让人不舒坦。
“这么听来,赤河就跟个匪窝似的……十三,苏公公真的被要去赤河?”
“派遣文书都下了,还能有假。”
“哈,那完了,皇兄打的大概是让苏伯言有去无回的主意。”
脑子斗不过,就想这种招来解决对手,皇兄手里唯一能仰仗的只剩那么点皇权了。
她都不知道该说皇兄可悲还是可笑。
推苏伯言去死,能不能成是其次,只要苏伯言活着回来,皇兄的死期会加速前进。
苏伯言绝对不是任人拿捏的人,更不可能以直报怨。
云鸢容啧了声,扭头看了眼旁边少女沉凝脸色,“诶,能不能别哭丧个脸?消息是你要打听的,我跟你说刚才赏钱我足足给了五十两,你别想着赖账啊,回去立马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