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翊恭恭敬敬将笔记双手奉上。
不料裴廷川听完他这话,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该受益的人没受益,却便宜了这么个小白脸……
裴廷川越想越气,看司白翊的眼神也越发地冷:“还有事?”
司白翊迟疑了下:“这笔记上有两道题,我至今还有点迷惑,不知道裴教授方不方便……”
裴廷川冷笑:“你觉得我现在方便吗?”
司白翊看了看裴廷川。
一手握着筷子,一手抓着池忧欢,嗯,看起来确实很不方便的样子。
“那我下次再来请教……”
“下次也不方便。”
“……”
司白翊总觉得自己从裴廷川口中听出了类似嫌弃,甚至是厌烦的情绪,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怔。
难道他什么时候得罪过裴教授?
好像没有吧。
他虽然从小就听说了裴教授的大名,也在南大偶遇过几次,但从来没有说过话,裴教授理应不认识他这号人才对。
算了,不想了,既然裴教授不乐意,那他就不强人所难了。
反正裴教授把这笔记给了池忧欢,只有池忧欢把这笔记都弄懂了,他回头再找池忧欢问不也一样?
“那裴教授慢慢吃,我先走了。”
司白翊一走,裴廷川视线立刻凉悠悠地瞥向旁边还在装鸵鸟的池忧欢。
“人家都把笔记还回来了,还不收起来?”
池忧欢觉得自己听出了这话里浓浓的杀气。
但,事已至此,躲肯定是躲不过了。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索性鼓起勇气将脑袋伸了出来,至少能死得大气凛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