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严主任。”裴廷川语速均匀,逻辑清晰:“我跟池忧欢是表兄妹,如果您不相信,可以打电话向林校长求证。言时琛是我的朋友,因为我现在人在国外,大概要十四个小时后才能赶回来,所以就让他先过来看看忧欢的情况。”
“他脑子不太好使,可能以为您比较好骗,所以编了这么个拙劣的谎想得到您的信任,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
严真转头看了眼“脑子不太好使”的言时琛。
言时琛没听到裴廷川的话,只当严真看向自己是因为裴廷川跟他解释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严真看他只是确认一下,便冲着严真笑了笑。
严真:“……”看起来确实是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裴廷川虽然是南大教授,但是这几年偶尔也会来南城一中开讲座,严真听过他的声音,应该不会有错。
加上他这番话说得逻辑清晰,而且还把林校长拉出来作证,严真暂时也就打消了顾虑。
“你是池忧欢表哥?那她的亲生父母呢?她病得这么严重,为什么都不来看她?”
听到严真说池忧欢病得这么严重时,裴廷川心里咯噔一沉。
哪里还有心编什么亲生父母的事情,直接问道:“严主任,忧欢她到底怎么了?”
严真听他语气里的关心和焦急不似作假,再实话告诉他:“她体温一直在降低,器官正在衰竭,医生正在竭力抢救,但是……看起来效果好像不是很明显。”
因为到现在为止,医生都没找到她体温下降的原因。
身体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也查不出什么隐藏病因,内脏除了因体温下降而变得衰减之外,也没有任何病变的特征。
可以说,医生们现在完全是束手无策,只能想办法给她进行物理升温,但效果显然并不理想。
他们现在只能勉强把体温控制到二十五度左右。
一旦低于这个温度,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