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刚打完一把游戏，怪异地瞥楚天歌两眼：“你咋了，一会儿贱笑，一会儿沉思，一会儿挤眉弄眼，抽疯呢？”
楚天歌和系统的意识交流被中止打断，他不爽地扭头瞪了文元一眼，“好好打你的游戏，没看见我正沉浸在伟大的量子力学世界里吗？”
文元：“……”
咱俩明明都是学渣，为何你却弃我而去偷偷补课？
……
中午放学。
楚天歌和文元结伴去食堂吃饭。
物理学院的四座教学楼交汇口有一条宽敞长廊，是学生们上下学必经地点。
长廊下，有十四块宣传板，用来宣传学院动态，但自从两年前开始，这条长廊便被一个疯子‘霸占’了。
王守宫教授此刻正附身弓腰半蹲着，观看疯子在地板上涂鸦。
那疯子约摸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胡子拉碴，头发缕缕油腻，衣领袖口蹭的焦黑光亮，一副不修边幅的犀利样子，但若仔细瞧他双眼，灵动而有精芒，时而沉思驻笔，时而奋笔疾书。
天才博士，疯子商陆，学生们更愿意称他为商神。
每每路经长廊，学生们都会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声感慨，感慨声中，杂糅的情绪颇丰，或敬佩，或期待，或鄙视，或不屑。
安南大学有四个特殊实验班，即，物理院的‘核班’，数学院的‘易班’，计算机院的‘天机班’，以及哲学院‘神班’。
四个班也被称作安南大学四大疯人院，属于真正天骄才能去的顶尖学术殿堂。
有句话说：中州英才聚安南，安南天才在四班！
而疯子商陆商神，就是物院核班里的佼佼者。
传闻两年前，商陆的导师，王守宫教授就在这条长廊里给商陆布置了一项作业，同时作为商陆的博士毕业论文。
自那时开始，商陆便疯了。
除了吃饭、睡觉和上厕所，几乎所有时间都守在长廊内演算。
十四块宣传板写不下？
那就写在长廊的墙砖上、立柱上、地板上等等一切能写字演算的地方。
只要你站在长廊里环视四周，在每个角落里都能看见，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演算公式和符号。
而且据说，这个作业题目，便是当今世界上最前沿的技术难题：可控核聚变技术！
一些敬佩商陆的学生，每每见商陆写满长廊，便主动替他清空一块地方，供他书写。
因此，两年来，清洁工阿姨从来不到长廊里打扫卫生，因为没必要。
两人默默注视商陆博士，日常瞻仰大神半分钟，才疾步离去。
“你说商神能成功吗？”
文元回头望了望，微微摇头。
显然，他不看好。
“有志者，事竟成，王老曾说，商神可是百年内最有希望研究出可控核聚变技术的天才，如果他都不行，本世纪则无望面见这项伟大技术。”
楚天歌嘴上应付一句，同时悄悄翻开时空存档。
在推演时空里，由于x病毒横行，科学技术领域陷入停滞状态，因此，可控核聚变技术一直到大陨石灭世都未曾面世。
长廊里，学生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唯有商陆驻留原地，沉浸式疯狂演算，耐心等待一个契机。
下午放学。
楚天歌迫不及待去福彩店买彩票。
换掉蓝色号码。
头奖不可能中头奖，你敢买，它敢换。
能中二等奖已然谢天谢地。
而且，二奖也不能多买，你敢多买，它也可能会换掉，最好能控制中奖总额在一百至两百万内。
“五注，谢谢。”
“十块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