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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乐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在附近监视的魏兵军营,只看规模便知兵力不少于二千人,心中暗笑,和信陵君一同返城。
两人并排而行,信陵君忽然道:“陈乐,由现在开始,你最好留在府里,好养足精神,避免节外生枝,坏了大事。另外,我已派人将赵倩送往隐秘处藏好,好叫你心无旁骛,应付明日的宴会。”
他这是想将赵倩被扣押起来,好让自己完全被他控制啊。
但扣押赵倩?
陈乐一阵好笑,不过他表面还是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
距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信陵君随口问道:“昨夜你在湖心小筑,是纪嫣然在照顾你?”
“君上真会说笑,纪小姐如何会亲自照料我,是她婢女在服侍我。”陈乐苦笑道。
“可你是为了救她而受伤的。”
陈乐叹道:“君上难道将纪小姐当成一般女子吗,她有无数种办法可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但一定不包括委屈自己。”
他一说完,信陵君嘴角就流露出一道笑意,显然是深知纪嫣然的性情,被陈乐说服了。
两人又漫无目的的闲聊一番,直到回了信陵君府上,才各自分开。
一入府中,陈乐就觉察到,暗中监视他的人,起码多了一倍。
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一回到住处,就立马得知,赵倩被人送到了平原夫人处。
平原夫人吗?
靓仔乐有些感慨,似赵倩乌廷芳她们,大抵是丝毫不贪图权势,唯愿陪在陈乐身边就足够了。但平原夫人不同,她或许不热爱权力,但却只有拥有权力,才能令她感到安心。
是以哪怕陈乐一路灌了她很多子孙汤,依旧不可能,让她背叛信陵君,站在他这一边。
此时天色渐暗。
没了赵雅等人,陈乐只好麻烦信陵君府上的那四名美婢,回来服侍他梳洗沐浴,等换了身干净衣衫,他走到外厅与信陵君共进晚膳,二人又免不了虚与委蛇一番。
好容易将这顿简直难以下咽的饭吃完,陈乐转身回了住处。就在他以为会度过一个平静的夜晚时,他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打开门,平原夫人娇*一声,钻到他怀里,泪水不要钱般的,不停顺着脸颊流下。
“发生了什么事?”陈乐明知故问。
平原夫人定是觉得过了明日,两人便就要天人永隔了,因此悲从中来,竟是悄悄过来找他。
平原夫人闭上眼睛,咬紧牙根,强忍着哭声,只是摇头,满面凄然。
“陈乐,抱我ru房。”平原夫人好似用尽力气,在陈乐耳边说道。
陈乐依言将其抱住。
平原夫人:“……”
“我是说,抱我进去。”声调相差如此之大,平原夫人也不知他为何会听错。
唯一的缘由便是,他是故意的。
想到他一路便是用尽这般令她又爱又恨的手段折磨她,平原夫人险些又悲从心起,拼命摇了摇头,才将这份悲意,甩到了一边。
陈乐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忽然,门环再次叩响。
两人同时一呆。
婢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夫人,君上有急事请你立即去见他。”
两人心知肚明,必定是信陵君听到平原夫人来找陈乐的消息后,怕平原夫人感情用事,坏了大计,于是派人来将她请走。
陈乐将原本拦腰抱住的平原夫人换了个方向,令她的腿夹在自己的腰上。
两人早已配合多次,平原夫人立时知道了他要做什么。
“让君上稍等,夫人忙完便会去见他。”平原夫人已说不出话,陈乐替她答道。
陈乐侧耳倾听,顿时听到那婢女离开的脚步,显是回去向信陵君汇报。
不多时,门外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次脚步声有些杂乱无章,显然来的不止一个人。
陈乐猜测,多半是信陵君也来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连转多圈,平原夫人顿时****,尚未从到门口,就听到里头动静的信陵君,当即面色铁青。
信陵君不由得响起,那日陈乐信誓旦旦的对他说,为了保存体力,应付宴席上的刺杀,他要不近女色。
“!!!”
愤怒之下,信陵君仍未忘记挥手屏退同来的婢女,想着保全平原夫人的颜面。他自己则并未离开院子。
一盏茶的时间,他等的起。
信陵君站在门口,等了好几盏茶,渐渐失去了耐性,脸上的神情,也愈发错愕。这真的不能怪他没有耐心,任谁听着里头的声响,都是一种煎熬。
约莫等了两炷香后,信陵君脸上的神色,早已被震惊取代。
他似乎明白了,赵雅那贱人为何独独对他死心塌地,从来不会行差踏错的姐姐,会在今晚如此不顾一切。
信陵君从院子走了出来,过了明日,他分明就是最大的赢家,此刻看上去,却有些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如果信陵君一直站在这里,就会发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屋子里除了短暂的停歇,好似永远不会结束。
里头的人,也一直没有出来。
平原夫人也是这么觉得,但等她翌日醒来的时候,却见到双目赤红的信陵君。她立时吓了一跳,问道:“无忌,你怎么了,陈乐失败了?”
信陵君强压着怒火道:“陈乐走了,将赵倩也带走了,还盗走了鲁公密录。”
他之所以压住怒火,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团火应该朝谁发。他从始至终,都在被陈乐玩弄于股掌之间。
连陈乐何时盗走的鲁公密录都不知道。
他派过去追陈乐的人,更是连陈乐的影子都没有找到。陈乐那么个大活人,还带着赵倩,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听到信陵君的话,平原夫人也彻底愣住了,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她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月中的地方,让她的想法,变成了奢望。
姐弟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脸上俱都带着浓浓的挫败,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