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元结争,肯定没办法争得过。汴州刺史之争尘埃落定,只能再寻其他机会。
也是存着“不玩白不玩”的心思。
既然不用娶回家,那就无所谓了,怎么快活怎么来就行。
事实上,玩过李季兰的男人很多,个个都很有才华,也个个都没想娶她过门。
这种事情都是讲究你情我愿。
比如释皎然、陆羽等人,虽然李季兰恨不得往他们怀里钻,但他们并不想占女人便宜,所以也不屑做亵玩之事,一直都保持着友人关系。
刘长卿认为,方重勇肯定不缺女人,但是能作诗的“文化人”美女,那定然是别有一番风味,相信他很难抵挡李季兰的魅力。
哪个男人,不想换个别的口味尝尝鲜呢?
推己及人,刘长卿认为这件事有点搞头!
送女求官,令人不齿。可是,给上司介绍一个美女,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吧?
刘长卿想起李季兰时不时就在自己面前提起阎伯钧的好,就觉得用这个女人换一个刺史的官职,简直血赚!
他酝酿好了情绪后,回到了驿馆。却发现李季兰的房门外面上了锁,里面似乎没有人。然后刘长卿找到陆羽,看到陆羽正一边煮茶,一边做记录,似乎是在记录煮茶过程和火候控制的相关事项。
“刘兄今日如何?是不是那方节帅点兵点将点到你后,提拔你为汴州刺史啦?”
陆羽头也询问道,语气中带着揶揄之意。
刘长卿一屁股坐到软垫上,整理了一下衣袍无奈叹息道“他任命元结为汴州刺史,某啥也没捞到。”
“噢,那就难怪了。元结在河北可是露了一把脸的,在贼军那边都挂了名号,要取他的项上人头。
汴州刺史非同小可,让元结担任,也是意料之中了。”
陆羽一边说一边煮茶,很快将一个小茶碗递给刘长卿。
“唉,是啊。”
刘长卿无奈点头哀叹,喝了一口茶,只觉得满嘴苦涩味道。
“好苦!”
他将茶碗放下,然后疑惑问道“季兰子呢?”
听到季兰子三个字,陆羽本来稳当的手微微一抖,随即强笑道“她出去了,晚上的宴会就不参加了,某陪刘兄去万花楼便是。”
刚说完,陆羽就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看到对方面色很快阴沉了下来,陆羽知道刘长卿这个人脾气有点倔,官瘾也比较大,于是安慰他道“什么都别问了,晚上某与你同去万花楼便是。”
然而,此刻刘长卿的心情不是愤怒,而是万念俱灰!
李季兰不在,他还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对方投怀送抱,好好陪方重勇玩几天,把对方哄好点呢?
“完了完了,仕途全完了!”
刘长卿忍不住一阵阵长吁短叹,双手抱头极为痛苦。
陆羽放下手中的木勺,走过来一脸关切问道“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这话,刘长卿便将今日在府衙大堂发生的事情,有选择性的说了。
“文房是想让季兰子为你求官?”
陆羽沉吟片刻询问道。
这种事情,李季兰以前做过么?不好说。
但做过的可能性极大,至少在外人眼中,她做过很多次!
因为陆羽作为李季兰的朋友,也仅仅是听说对方从十几岁开始,就以“道姑”身份出席权贵之家的家宴,每次都是“以文会友”,也留下了不少诗篇。
这既是文人层面的交流,那自然也是官场层面的利益捆绑,二者融合在一起,难以区分。诗词之道,本就是大唐官场上联络感情的润滑剂之一。
文人常常是文官,文官几乎是文人,这在唐代也不是什么秘密,都摆在明处了。
而表面上是切磋诗文,实际上是**缠绵;或者说写诗写到情浓,就顺势滚到了床上,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这种交际可以很纯粹,大家只谈文学;也可以很复杂,充满利益与肉欲的交易。
李季兰如何,陆羽是不敢妄自揣测的,但她摆脱不了那种嫌疑。
陆羽更是知道,李季兰绝不会因为要得到财帛就陪男人睡觉,但她的腰带松松垮垮,恋爱脑的不管不顾,也是文人圈子里的公开秘密。
“某以为,这样做不是太好。以文房之才,不应该执着于此。”
陆羽耐着性子劝说道。
“某等不下去了啊。”
刘长卿紧紧握住拳头,眼里充满了不甘。
陆羽还想说什么,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乖乖闭嘴。
其实,李季兰现在就在这座驿馆里面,说不定就在那个男人的床上。
陆羽决定还是不要将其告知刘长卿比较好。免得这三人尴尬碰面,搞不好要出人命!
……
多年未见,再见如故。
阎伯钧躺在床上,轻轻抚摸着李季兰光滑的背脊。
世人皆以为当初他是靠着自己的才华,才当上了亳州司马。
只有阎伯钧自己知道,他是靠着老师萧颖士,以及兄长在朝中的关系,才攀上了一门权贵的亲事,娶了博陵崔氏崔涣的女儿。
崔氏这一支,在亳州颇有势力,内外操作,才让他勉强当上了亳州司马。
他岳父本是礼部郎中,前途无量。但河北皇甫惟明起兵后,朝廷中枢明摆着就对地方军政民政说不上话了。
这次在驿馆偶遇,阎伯钧就动了心思。
“季兰?”
“嗯?”
李季兰答应了一声,身子软得跟泥一样。不得不说,身体素质欠缺的刘长卿,就是要比阎伯钧差了很多,颜值也差了不少。
刚刚两人在床上鱼水之欢,李季兰发现她喜欢的终究还是阎伯钧。
“我现在遇到很大一个麻烦,一定要解决了,才能继续跟你在一起。不知道,季兰能不能帮我一下呢?
只有伱可以帮我了。”
阎伯钧咬住李季兰的耳朵低声询问道。
“阎郎快说嘛,只要是你想要的,能给妾身都会给你的。”
李季兰恋爱脑上头,一边吻着阎伯钧的脸,一边呻吟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