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漠。
从一开始他就是这样,冷酷无情,独断专行,不给人机会,十分难以捉摸透。
但却不像陈文洲那么阴险。
如果说裴宴斯看起来是危险,但他是明晃晃的,而陈文洲却是阴森森的阴险。
沈禾鱼胡思乱想着,坐在蓝色的排椅上等候。
她和陆弋这么多年的朋友,担心并不是虚假的,陆云岚见陈文洲不跟自己说什么话,就坐到了她的身边,“我真担心,可别出点什么事才好。”
沈禾鱼拍了拍她的手被安慰:“哥哥吉人自有天相。”
陆云岚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红着眼眶。
一直盯着抢救室的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却只熄灭了陆弋这边。
陆云岚连忙起身,走上前去迎上从里面出来的医生,“我哥他怎么样?”
她着急地问:“他没什么大问题吧?”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需留院观察。”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
后面有几个护士们把陆弋推着出来,推进的高级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几张小小的沙发,电视柜之类的。收拾的干净齐全。
沈禾鱼跟随着他们进入病房,几名护士观察了陆弋的情况,又把陆弋的基础记录完后,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安静下来,沈禾鱼才看向陆弋。他的脸色苍白,还照着呼吸机,呼吸很微弱,心电图的声音,嘀嘀嘀正在工作。
如果不是听得见心电图,沈禾鱼都要以为他已经失去了呼吸。毕竟他的呼吸太过微弱,脸色也极其苍白。
陆云岚紧张地坐在病床边,伸手拉住陆弋的手,担心得双眼发红。
沈禾鱼拍了拍她的背,“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要太担心了。”
陆云岚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她转过头去,看着跟着进来的陈文洲:“陈灵梦是不是还没出来?”
陈文舟淡淡地点了点头。
“还在抢救,”他的声音很平静,根本听不出多少对于她的担心。
陆云岚觉得很奇怪,他们两人一起上高中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
她说:“我陪你去等吧。”
说完,她就要站起身。
陈文洲拒绝道:“不必,就在这等。她如果能好,在哪都一样。”
他的语气甚至有些凉薄。
陆云岚那种古怪的感觉更为深刻,她总觉得这两天,陈文洲变了很多。
分明他刚回国的那天,他还没有现在这么冷漠。
但她没有多问。
裴宴斯走到沈禾鱼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先回去。”
既然已经确定了,他没有生命危险,他就不想让她继续留在这。
沈禾鱼拒绝道:“我要陪着云岚。”
裴宴斯皱皱眉,“她有陈文洲陪着。”
“那不一样,”她坚定地说。